第二卷 第三章

这设施内的称呼,鲁卡则是实验体5号。其他少女也都被给予各自的号码,他们很少被人以名字称呼。

  莱嘉等人只不过是有着舒适待遇的白老鼠。

  今天的天空依然万里无云,窗外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清澈蓝天。

  在上午便结束课程的莱嘉与鲁卡,来到了位于设施内部的中庭。

  那网球场大小的庭院中铺满了草皮。草地沐浴在温和的午后阳光下更显得绿意盎然,庭院里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中央还设置了水池。就庭园的功能而言,设备可说十分完善。

  莱嘉坐在树荫下望着鲁卡。他手中拿着用竹签搭配纸张做成的飞机,缓缓地将飞机朝前方送出。

  飞机在鲁卡身边盘旋之后,便顺着风飞上高空。飞机缓慢、但确实地朝蓝天飞去。

  莱嘉与鲁卡用充满羡慕的眼神持续凝视着飞机远去的身影。两人的意识与飞机同化,和那飞机一起在天上自由地振翅飞离,仿佛没有终点地不停远去……

  “看,很顺利吧。”

  鲁卡将视线从飞机上移开,转头望着莱嘉。他的脸上带着像是成就感的东西。

  “嗯,真厉害……竟然能飞那么高……”

  莱嘉微微挺直身子,用手遮着太阳仰望天空。鲁卡放出的飞机,此刻已只能见到豆粒大小的轮廓。

  鲁卡的手很巧,那架纸飞机也是他设计的。一开始鲁卡光是组装研究员所准备的模型飞机就很高兴了。但很快就无法获得满足,便开始自己动手设计飞机。那架飞机是鲁卡对市售套件经过彻底研究的成果。事实上,那飞机拥有远胜过市售飞机好几个层次的优异性能。

  (鲁卡一直是个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实现的孩子……)

  飞机的高度持续增加,很快地就与太阳重叠。最后,飞机消失了踪影。

  尽管知道飞机再也不会复返,但莱嘉与鲁卡脸上却带着莫名的愉快表情。那反映的是两人对飞机代替自己获得自由而来的喜悦。

  “只要用对方法,就能飞出那种高度。”

  鲁卡骄傲的表情看在莱嘉眼中格外耀眼。

  “所以说,我们一定也有能轻易飞起来的方法。没错,我们一定能飞!”

  莱嘉目不转睛地望着鲁卡激动地对自己点头的模样。

  “……鲁卡?”

  “如果能从空中看下去,这个设施一定也会显得十分渺小。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觉得自巳曾经在那么微不足道的地方,抱着那么微不足道的烦恼,根本就是一件傻事。”

  鲁卡继续说道。

  “所以啰,根本没什么好难受的,对吧?”

  莱嘉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惊讶地睁大双眼。

  (他都发现了……)

  鲁卡都看出来了。他看穿了自己的难受跟悲伤,他看穿了自己打从心底讨厌这里,甚至封这里抱持憎恨。虽然那些应该是莱嘉一直藏在心里的感情,但鲁卡却一清二楚。

  莱嘉感觉自己的眼眶一阵发热,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为了证明我说的没错,有天我一定会带你到那片天空去的。”

  鲁卡对莱嘉露出微笑,再次将视线转向蓝天。

  “我有一天一定会离开这里,因为我要带你到空中……”

  鲁卡那充满梦想的双眼中映照着蓝天,莱嘉从中感受到强韧的的意志。

  “我向你保证。”

  鲁卡的心朝向着遥远的彼方,就像是在蓝天中优雅飞翔。

  那起大事件爆发,是两人来到设施后三、四年左右的事。

  他们并未目击到整个事件的全貌。当时莱嘉被要求待在房间里不准擅自行动,因此所有事情也都仅止于臆测,但是……她仍正确地理解一切。

  月之子计划。这是那名男子所推动的计划,那是个让人类与魔法兵器融合,借此创造出超战士的计划。不过,那也只是表面说法,实际上那只是个用来制造出“C计划”核心角色“C之巫女”而设立的计划。来到在这栋设施内的孩子们全是少女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用来献给神的祭品,无一例外地都是少女。

  就这样,被选为C之巫女的人,就是被称为实验体1号的少女。那名少女为了进行适性调查,而进行了与C……也就是与克苏鲁的接触实验。那是为了准备将来与克苏鲁融合,而让被选出的C之巫女暴露在邪神的念波下,借此来强化感应力的实验。

  那一天,整座设施都笼罩在异样的气氛当中。莱嘉他们所居住的居住区虽然没有发生任何事,但从位于其他大楼的研究室中,却传来非比寻常的气氛。

  不只如此,还能听见研究员的哀嚎与怒吼、不绝于耳的枪响,以及陆续传出的爆炸与破碎声响。莱嘉明白其中有在术式运作。那是由实验体1号所编组而成,将世界导向混沌的毁灭性术式。

  莱嘉让自己缩在房间角落,紧闭双眼、捂住耳朵,只是一心期盼这场风暴尽早离去。

  但无论莱嘉如何企图遮蔽自己的五感,凌驾在那之上的超感觉,都会将周遭的情况逐一向她报告,持续折磨、凌虐、侵犯着莱嘉的内心。莱嘉所接受的各种实验让她得以瞬间掌握状况,知道那些她根本不想知道的信息。

  实验体1号因为无法承受克苏鲁所散发的压倒性神气而陷入失控状态。以C之巫女身份接受调整的她,还是落到了这种下场。这让莱嘉对实验的恐惧,以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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