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立刻窜入九郎的鼻
孔当中。
「思,算是啦……呃……怎么说……我心里还是很愧疚,虽然我不认为这样那位公主就
会原谅我,但是……我也不知该怎么说,算是类似自我满足的想法吗?」
九郎说话支吾不清,艾露立刻以冷淡的眼神望著九郎。
「妾身先把话说清楚,吾等没什么不对。吾等只是做了当然的事,该道歉的应该是那个
小女娃……」
在艾露将这些失礼的话语说完前,九郎先用胳臂扣住艾露的脖子,同时用手捣住艾露的
嘴巴。
「刚才那些话就请当做没听见吧,可能的话,我很希望能和那位公主见上一面。」
九郎的请求让温菲尔德露出爽朗的笑容表示同意。
「能请两位梢等一下吗?」
温菲尔德稍微示意之後,先行离开会客室。
九郎松了一口气,放开在自己胳臂中已经瘫软无力的艾露。
「汝、汝这家伙……为何要妾身做这种牺牲……」
九郎没有把艾露说的话听进耳里,只是一个人独自紧张起来,虽然九郎在莱嘉的鼓励下
来到霸道邸,但现在承受的压力却非同小可。
(只是一时冲动的话,果然行不通吗……)
尽管九郎心中涌现这些後悔的想法,不过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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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璃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在约有二十叠大小的房间内,瑠璃就坐在那有王者尺寸的巨大床边,手中拿著一只相
框,眼睛注视著相框内那些微笑的人,那是瑠璃约四、五岁时的照片,在照片中央的瑠璃身
边有双亲,还有她所敬爱的祖父霸道钢造,正对年幼的瑠璃露出微笑。
照片中是不知悖理之物如何险恶的少女所拥有的无邪笑容,还有对少女所投注的温柔目
光。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在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不,早在瑠璃出生之前,他们就与那悖理之物持续交战。在
不为人知的状况下,始终未曾停止……
(我能够一直奋战下去吗?我能和祖父他们一样坚强吗?我能不屈於那样的悖理之物,
贯彻正义到最後一刻吗?)
没能得到答案的瑠璃将相框放回床边矮桌上,她站起身,不知不觉问,房间已经被染成
了一片橙色,看来自己已经陷入沉思好一段时间了。
(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这么讨厌黄昏呢……)
瑠璃才想到这里,思绪就被人打断。
「小姐,您现在方便吗?」
伴随著寝室门口的敲门声,瑠璃听到温菲尔德询问的声音。
「大十字先生与艾露亚吉夫小姐请求面会,请问您的意思是?」
「大十字先生来了?我应该已经提醒过他,他已经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了才对。」
[这件事小的并不清楚,只是……或许小姐应该听听大十字先生想说些什么。]
「要我去见他?为什么?]
瑠璃并非不懂温菲尔德话中的意思。但是她无法坦率地那么做,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我累了,今天就请他们回去吧。」
「遵命,我这就请他们离开。」
温菲尔德十分忠心并且优秀,他想必能在不令对方感到不悦的状态下完成任务。
瑠璃将注视著窗户的双眼栘开,不发一语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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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的心脏在胸内剧烈跳动,他心跳用剧烈到仿佛随时都会停止的高速不停鼓动,尽管
坐在沙发上,他却气喘吁吁,鼻息如同奔驰的马匹般难以克制。
「汝就不能沉著一点吗?」
艾露暍了一口咖啡,然後用冰冷的视线望著九郎。
对现在的九郎而言,艾露说了什么根本就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管家先生说去找瑠璃已经过了好几分钟,那么说我和瑠璃就快要碰面了?)
光是想到瑠璃的脸,九郎的面孔就自然抽搐起来,他还清楚记得自己脸颊当时受到的锐
利痛处,而那种戚觉,看起来不会在短时间内消失。
就在这个时候,会客室的房门传来敲门声。在这一瞬间,九郎的紧张达到颠峰。
「汝还真是可悲。」
艾露耸肩说道。
「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