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表示他们已经命丧黄泉。
狭雾蹲了下来,伸出颤抖的手阖上他们的眼睛,三人的身体早已失去温度,就像是不会睁开眼睛的石膏像似地。
狭雾环视四周,三人似乎都已经魂归西天,他不由地稍微松了口气,如果除魔师成为怨灵而无法成佛的话,实在会让人不胜唏嘘。
即使如此,狭雾还是带着追悼的心情在三人的耳边念诵经文。
今天这三个人应该是共同处理工作,而他们会陈尸在此处,有可能是刚踏进家门时就被杀害。
「…………」
狭雾短暂地念诵经文后,便起身走向主屋。
大门前的拉门完全敞开,有两个佣人倒在门槛边。根本不用加以确认,狭雾知道他们已经死亡,而身上一样也有被锐利刀刃砍过的伤口。
狭雾踏进充满血腥味的门口,一边注意不要踩到两人的尸体,一边穿着鞋子踏进家中。
走廊上都是佣人的尸体,狭雾虽然很想为每个人诵经超渡,但是他以找出散发妖气的来源为优先,他将旋舞举在身前,小心地往里面前进。
狭雾沿着布满血迹的走廊向前行走,最后在某扇纸门前停下脚步,门后是大厅,就是从这里散发出让纪咏家晦暗不已的妖气。
狭雾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用手按住胸口,另一只手则是放在门把上。就在此时,他听到房内传出某种「滋嚓、滋嚓」的声音,此种声响就像是心脏跳动般相当规律……
「…………!」
狭雾用力地拉开纸门,门板发出响亮的撞击声,而怪声的来源就在眼前。
有名青年背对狭雾跪坐在大厅中央,那头绑起来的黑发和紫色夹克似曾相识,青年明明知道狭雾已经走进大厅,但是他仍然没有回头。
青年的左手似乎正在用力压住某个物体,而右手则是不断重复举起放下的动作,他的右手握着刀柄裹着蓝布且似曾相识的短刀,「滋嚓、滋嚓」的粘腻声响在大厅里不停回响。
狭雾从青年左右两边的腋下发现他的面前躺着某个物体,从右侧看到一双人腿,随着短刀落下,腿就会向上弹起数毫米。
而从青年左侧看到的是……
「…………」
说来奇怪,狭雾并没有相当震惊的感觉,或许是路上看到太多尸体使得感觉有些麻痹,抑或是当他没有感觉到半丝灵气的时候,就已经隐约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连狭雾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够冷静地辨认那是谁的侧脸。
他从青年的左侧看到一张嘴巴半开的男性侧脸,那是父亲晴一,父亲的侧脸也和腿部一样随着短刀落下不停弹跳,不忍卒睹的狭雾则是将视线转回青年的后背。
并且用不带感情的口气平静地问道:
「你在做什么?」
背影似曾相识的青年继续挥下短刀,而且用耳熟能详的声音回答:
「这是在你回来前的消遣。」
「可以请你住手吗?既然我已经回来,你就不会无聊了吧?」
「嗯,说得也是……反正不怎么好玩。」
青年终于停下动作,随后站起身子。
「唉……都是因为你太晚回来,结果父亲大人的肚子已经烂成一团啰……你要看看吗?很恶心喔!」
青年转过头,那个人正是狭雾再熟悉不过的兄长——纪咏时雨,青年的眼瞳中散发出灿烂的红色光芒,他的衣服前面则是沾满鲜血而染成鲜红色。
狭雾对时雨的询问恍若未闻,只是紧紧盯着那对身为妖魔的证据……就是仿佛会蛊惑人心的红色瞳孔。
「大哥,你变成妖魔了吗……?」
「……嗯,有个家伙说这样会提升力量,所以我就叫它帮我窜改灵魂,虽然我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窜改……灵魂?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时雨宛如听到蠢问题似地露出嗤笑。
「那还用问……当然是为了杀掉你。」
「为了……杀掉我?」
「没错……我是多么想要杀掉你……想到无法自拔……自从两个礼拜前输给你后,我就情不自禁地想杀掉你……」
有如相信自己即将实现愿望似地,时雨陶醉地如此说道。听完亲哥哥充满杀意的自白后,狭雾总算了解。
(唉……我就知道。)
自从两个礼拜前赢过时雨的那天开始,他一直很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情,就是因为害怕发生这种后果,狭雾才会隐瞒自己的实力。
「为什么你要把父亲大人……还有其他人杀死?」
「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想要除掉我。」
时雨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么说道。
「老实说,我只要能杀掉你就好,不过仔细想想,我已经变成妖魔,而他们是除魔师,所以两者水火不容,见面当然会拼个你死我活。」
「…………」
狭雾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雨将左手伸入怀中,并且反手握住取出的夕暗,以右手正握沾满父亲鲜血的晓暗,然后摆出左半身向前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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