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英国篇 第四话 活着的意义

p; 「……就在不久之前,我也抱持着和你相同的信念。可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告诉我这是错的。」

  「……错的?这是错的……?」

  法尔的口中漏出「啊哈哈」的笑声并说:

  「……开什么玩笑。」

  并马上对自己的身体施展治愈魔术,他一感觉到骨头完全愈合之后,便立刻翻身拉开与光辉之间的距离。然后用指尖对着少年,一连发出数颗黑色魔法弹。

  「开什么玩笑!复仇哪里有错!?那你要我怎么做!?要我放弃吗!?要我忍耐吗!?要我去原谅那种夺走别人的性命后,却过着幸福快乐生活的人吗!?」

  左右跳跃闪避的光辉脸上刹时浮现痛苦的神情,渐渐留下残影并消失踪影。

  「没有要你原谅他!」

  少年瞬间出现在法尔的身旁,一边大声斥喝,同时一边朝他的脸上挥出一拳。整个人被打飞的法尔以手着地重新调整站姿,并朝金发少年的方向看去,但只见他以锐利的眼神瞪着自己。

  「根本不会有人真心祈求他人原谅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赎罪,而且最不能原谅自己行为的人永远是自己!」

  「为什么他……还有他的女儿不会以自杀赎罪呢!?」

  法尔也不服输地用紫色的眼睛回瞪光辉,并扔出一道火焰。就在燎原的火焰即将吞噬少年时……

  「……什么!?」

  法尔的火焰竟然被少年施展出来的火焰弹开,令法尔难以置信,自己的魔术结构应该比这名少年还要细致……

  「因为他们想要继续活下去……!就算知道自己不会被原谅,但是还是努力地想活下去!他们想活着迎接自己描绘出的未来!」

  光辉发出大喊后,法尔立刻凭着一股怒火冲向光辉,即使他明知在格斗技上无法胜过对方──但如果不能亲手教训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少自做主张了!」

  法尔对准脸部攻击的右拳被光辉用左掌挡下,但是法尔毫不畏缩,不断施展拳打脚踢。

  「既然知道自己不会被原谅,那就赶快去死!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想要活着迎接自己描绘出来的未来?开什么玩笑!我的同伴们也想这么做啊!他们也不想活在狩猎『魔女』的阴影下,只想和大家在一起,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而已!夺走他们心愿的家伙没有资格描绘自己的未来!」

  他的拳打脚踢被光辉尽数挡下,光辉闪向一旁,躲过法尔最后以大动作挥出的正拳后,光辉立刻转守为攻,以拳背击中法尔的颜面。

  「我说过这些我都懂……」

  法尔整个人往后仰的同时,光辉再度使出一记左脚回旋踢踢中他的测腹,强烈的冲击力道让法尔弹往一旁并倒在地上。虽然法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全身上下都是破绽,不过光辉却只是默默在一旁看着而已。

  「如果你想怨恨的话,你就继续怨恨下去也无妨。如果你觉得复仇才是正途的话,你要这么做也没关系──只是不管几次,我都会阻止你的错误!」

  「…………啧。」

  法尔不再发动攻击,或说是无法发动攻击。因为他感受到光辉抱持着相当决心说出这句话──因为他已经知道,光辉一定会将自己所有的攻击悉数挡下……

  「……唉,看到你就会让我很火大。」

  光辉突然不耐烦地扯着他的金发如此说道。

  「…………啊?」

  「看到你就会让我火大!」

  「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这种不讲任何道理的发言让法尔感到相当愤怒,因此恶狠狠地瞪着光辉。

  「看到你,就会让我想起自己先前满脑子复仇并且忘却一切的丑陋模样,所以让我很火大!」

  「……那干我屁事啊!」

  面对他的迁怒,法尔也回嘴反驳,可是光辉丝毫不加理会并问他:

  「而且我问你,假设你成功报得血海深仇,你有考虑过之后要做什么吗?」

  「…………什么?」

  「报仇雪恨后要做什么!报仇对你之后的人生有任何帮助吗?」

  被光辉这么一说,法尔才首次思考报仇后的日子──他完全想象不到。他开始思索假设成功复仇之后,从中会产生什么不同的东西──并没有!报仇之后他能够得到什么──毫无一物。

  「…………这与你无关吧!」

  「什么也没有吧?」

  「…………」

  法尔不禁哑口无言。

  「我也是在不久前,一位我所珍惜的人告诉我之后才想到,抱着想要向对方复仇的心情报复,并无法得到任何补偿,我也惊觉此种行为既难看又空虚──就算会迎向此种结局……你还是想继续下去吗?」

  「……当然要继续下去!」

  对于光辉的问题,法尔给予肯定的答覆。确实如他所说,做出这种事对事情并没有任何助益──的确如此,可是……

  「……这是我的同伴们的心愿……」

  法尔顺着水流被冲到山脚下,倒在河边并被人发现而送到医院治疗──事后计算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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