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朝着左边被打飞出去。
将挥出的‘天狼’改用单手拿着,高楼从怀中取出五枚咒符,朝着还在空中的光辉投掷出去。一直线地,宛如燕子般飞出的咒符立刻贴附住儿子的脖子、双手、双脚。
“般、哞、陀罗诃、伽俐诃、阿诃────!”
高楼迅速地用手指画出桔梗。于是咒符将光辉的四肢打开,身体朝地面落下。光之线随即连在一起,一个五芒星重叠在光辉的身体上。
“木火土金水──以五行之理将汝之身封印。”
高楼的手印打向在空中描绘的桔梗中心点。五芒星发出今人炫目的强烈闪光,光辉的身体被完全紧贴在地面。接着高楼又再拿出五枚新的咒符投掷出去。
五张咒符围绕在被贴住的光辉周围。
“般、哞、陀罗诃、伽俐诃、阿诃────!”
高楼的手指快速地画出桔梗的形状,由光结成的五芒星将光辉的身体包围。
“木火土金水──以五行之理将汝之身隔离!”
像是要将五芒星的顶点包围住似地,光形成的外接圆刻画在地面上,炫目耀眼的光循着弧线升起。下一瞬间,半球形的光之壁将光辉隔离在狭小的空间中。
这是将位于内部的东西从世界切离出来的“隔离结界”。这样一来,光辉的意念就无法传达给在外界的精灵,同时在外界的夜叉的意念也无法传达给光辉,也就不能代替他进行构成。虽然高楼并不知道内界存在的精灵有多少,但若以比试时‘将全部的精灵都召唤出来之状态的威力’来思考的话,理应不用担心结界被破坏。
因为隔离结界的影响,咒力的供给也被断绝,光辉的身体恢复了自由。他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但是已不构成任何的威胁。
“────。”
高楼转过身去,眼睛朝向夜叉。夜叉似乎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露出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高楼不发一语地将‘天狼’水平架起──用前倾的姿势开始狂奔。
为了维持结界而将咒力分散的缘故,他是以一般人的动态视力多少还可以追得上的速度向前狂奔。但是即使如此,移动到夜叉的面前也不需要两秒。在夜叉进入逃亡态势的同时,‘天狼’也会同时斩下。高楼对于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但是,从后方听到惊人爆炸声的瞬间!
“────!”
高楼的身体受到连声音都无法发出的冲击所袭击,以难看的样子朝前方倒了下来。这不只是肋骨两、三根,上半身所有的骨头全部都受伤了。
(咒力的反弹…………?)
用自己咒力持续维持的结界若被破坏,咒方便会逆流反弹到施术者的身上──这就称为‘咒力的反弹’。逆流回来的咒力会失控,让施术者的身体受到非常严重的打击。可是高楼无法置信,光辉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将那个结界破坏掉的呢?
高楼无视着向下方嘲笑的夜叉,微微地将头转向后方,看到燃烧旺盛的火焰正一步步将结界烧掉。像海浪一般起伏摇晃的红莲之炎,让人联想到炼狱的火炎。热风从中心呈放射状地吹出,被煽动的火焰宛如羽毛般散落消失在空中。
光辉伫立在火焰消失的空间中,残余的热风让金色的头发飞舞了起来。
光辉发呆似地站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将眼睛移向高楼并慢慢地向前走。在这段时间中,站在前方的夜叉回答了高楼心中的疑问。
“连我也不太了解那样的技术,不过那家伙好像拥有存放着精灵的宝石。”
被夜叉这么一说,高楼才想起光辉两耳和雨手腕配戴的耳环和护手上镶着许多宝石,里面似乎封有精灵。
高楼并不知道,以前西洋的魔术师们,悄悄地开发着将已召唤出的精灵留在手边的技术──在那之中,最热门的就是宝石储藏法。而光辉所使用的法术,就是被镶在耳环上的宝石。高楼仔细注意到,逼近过来的光辉右耳戴着的耳环上的红色宝石已经碎成粉末,没有任何东西镶嵌在上。
光辉站在高楼的旁边。父亲一直注意着他的样子,儿子则是缓缓地对他踢了一脚,让高楼向上仰躺。
光辉静静地跨坐在高楼的身上。知道父亲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似地,所以儿子并没有特意要压住他的手脚。慢慢地──像是摘花似地,温柔地将双手放在高楼的脖子上。
“──嘎,啊……!”
光辉的手勒住高楼。表情还是依然没有反映出任何感情──仿佛这是早已决定的命运般,光辉平静地勒住父亲的脖子。
在儿子空洞漆黑的瞳孔中,高楼看见自己的脸映照在上面,然后感到非常惊讶。
那个表情非常地寂寞,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的脸。就连听到双亲在工作中死亡的讯息时,也能忍住不流泪的自己的眼中蓄着泪水。
这个时候,高楼才首次发现自己所抱持的情感是‘寂寞’。
儿子到最后的最后,仍然憎恨着自己。如果就这样被杀害,实在是太寂寞了──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种的因,可是在被误会的状况下死去,实在是太寂寞了。
他的确自己对儿子感到失望。可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哪里会有父母不对自己的孩子抱持着相当程度的深厚期待?期望生下来的孩子变得比自己还要强,将来有一天可以继承家业──高楼对光辉抱持着这样的期待。但是在一开始,光辉在形成咒力的阶段就失败了。
对这一点抱持着失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即使如此,高楼还是希望他尽可能地得到力量。能够以家中成员的身份工作,为了成为他努力的动机,笨拙的自己能够做到的,只有扮演被憎恨的角色而已。当初觉得就算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