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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多了一个喔。唉呀,这些都是拜我想要让你更『惊讶讶(惶恐不安)』的服务精神所赐。」
「你的讶多了一个吧!你说话每次都很超过。你就没有一点慈悲心吗?」
「兹非的话我有。」
「少了心部!」
「你真的很夸张呢。在对话里面加入一点『意式浓缩咖啡(espresso)』,是一种礼貌吧。」
「那对高中生而言太苦了……」
当然,正确的用词是机敏(esprit)才对。
太苦和负担过重也有关系呢。(在日文中,太苦和负担过重同音异字。)
一离开停车场后,四周就暗了下来。
话虽如此——或许是身处山上的天文台这个环境使然吧,我不用抬头仰望也能知道,现在天空有某种程度的星光,使得周围不至于灰暗无光。我们住的城镇算是非常的乡下,入夜要抬头观察星座不是问题,不过似乎还是无法和此地相提并论。
这时,
我才终于想到一件事。
「对了,神原她啊。」
「什么事?你想和我商量如何让神原不幸吗?」
「谁会跟你商量那种事情啊!」
「真不愧是阿良良木。你是说如果要让神原遭遇不幸的话,你会自己一个人从头到尾决定该怎么做啰。」
「让神原遭遇不幸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就算那个人是你也一样!我不是在说那种事情啦!」
「不然是什么?」
「大概是前天吧,我有和神原聊到星座的事情。」
蛇夫座。
要是说得太详细,就会触及到战场原生日的事情,所以必须要点到为止。
「那时候神原有说过,她一年有两次,会去参加外县市的天文台举办的活动。该不会是这里的活动吧?」
神原骏河受到战场原的影响很深(包含色情方面)。这个可能性相当高。果然,「我想大概是吧。」战场原回答说。
「我自己也很久没来了……我记得之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跟那孩子说过这里的事情。嗯……原来是这样。神原她吗……」
「这么说来,那时候我好像有说那不太符合她的形象之类的话。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吗。真是一个可爱的学妹呢。」
「对啊。让人想要搞她一下。」
「搞什么一下!」
啊……这么说来,我又附带想到了一件事情。先前第一次去战场原家的时候……我还跟战场原吹嘘说,自己对天文学很懂之类的。还说了什么月亮的图案怎么样之类的……献了一手半吊子的知识,结果被战场原反驳。
呜哇,好丢脸。
这件事还是忘了比较好。
会被反驳是当然的。
因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天文台。
「……可是,这里没有半个人呢。」
「因为现在不是什么特别的观测时期。而且还是平常日。来这里的人,都在那座天文台里吧。」
「哪座?」
我正想抬头时,又被她按住。
应该说,被她用指甲掐住头皮。
「我说,战场原……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肯定比你自己想的还要过分喔?」
「是吗。」战场原把我的谏言当成耳边风。「你能被我白皙纤细的玉手抓住头,应该算是幸运吧?」
「白皙是白皙啦,不过我觉得你的手比较像是大白鲨吧……GreatWhiteShark。」
「唉呀,我好高兴。居然把我的脸颊形容得那么白皙透明,阿良良木也满会说话的嘛。我对你温柔一点才行。」
她的指甲更使劲地刺进了我的头皮。
这招虽然平淡无奇,不过却很有效果。
这家伙真的是大白鲨吗……大白鲨空洞、毫无感情的双眼,真的会让我联想到战场原的面无表情。
原来,我的女朋友是大白鲨吗……
黑仪鲨。
「总之,这边有天文台吧。」
「对。里面有大型的反射望远镜。」
「嗯——我是不太清楚那东西有多厉害啦……我们要进去里面吗?」
「没有。」
战场原很干脆地摇头说。
「因为进去要花钱啊。」
「…………」
「我可是很穷的。」
就算你说得那么自信满满……
嗯,也对啦。
「天文台的门票,我可以帮你出啊……那点小钱我手头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