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还挺帅的,不过仔细一听,那不过是普通的耍白痴而已。
「因为我已经发誓要把这一生献给阿良良木学长了。这不是因为学长帮我和战场原学姐重修旧好的关系。因为学长值得我这么做,所以我才发誓的。」
「发誓吗……」
「对啊。我原本想向那颗总是普照着人们、赐予我们恩惠的太阳发誓,结果那个时候刚好是晚上,所以我就姑且在附近找了一根路灯发誓。」
「实在有够随便!」
「路灯不也是一样总是普照着人们、给予我们恩惠吗?没有路灯的话可是很辛苦的喔?」
「是没错啦……」
至少你也跟月亮发誓吧。
难道当时乌云蔽月?
「不过,要把一生奉献给阿良良木学长这个想法,真是太狂妄了,对我来说可能有点『大才小用』啊。」
「这句话到现在还是常有人用错,让我都不太好意思去指正别人,可是连字都写错的例子算是很少吧……」
嗯——
阿良良木历形象恶化计划,触礁!
「……呼。」
阿良良木历。
神原骏河。
这么说来,这两个人除了战场原的事情以外,还有一个共通点。
那就是两个人都不是人类。
话虽如此,当然大致上的部位都是人类。只是——
阿良良木是血液。
神原骏河是左腕。
皆不是人类所有之物。
我的血液中混有不少鬼的血液;而神原的左手整只都是猿猴之手。就跟我将发际留长,想要藏住脖子上的吸血鬼齿痕一样,神原也用绷带藏住了猿猴的左腕。神原原本是球场上耀眼的王牌选手,却必须提早退出社团活动的真正理由,就在于此。这很自然,因为左手是猿猴之手,根本不可能打篮球。
我和神原都是和怪异扯上关系的人。
……说到怪异,我的女友也就是神原的学姐战场原黑仪,也一样和怪异有所牵扯。
我是鬼。
神原是猿猴
战场原则是螃蟹。
不过,战场原和我们两人有着决定性的差异——战场原和怪异对抗持续了两年,才终于将怪异驱走,变回了人类。而我和神原虽然将怪异驱除,但体内却残留着非人类的部分。我们的情况说明白一点,其实本身就跟怪异差不多——因为和怪异扯上关系,所以变成了怪异。
这一点,
是我们无可奈何的共通点。
「嗯?怎么了?阿良良木学长。」
「诶……不,没什么。」
「学长要是露出那么阴沉的表情,我们难得的约会可就泡汤了。」
「约会……算了,已经没差了。」
「对了,阿良良木学长。我刚才没机会问学长,我们到山上之后要做什么啊?去山上除了做那档事以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吗?」
「你这句话如果是当真的话,那你千万不能参加山岳活动社……话说,你以前不常到山上去吗?」
「国中的时候,我有模仿跑山运动,把山中冲刺编入社团活动的训练中。结果有人扭到脚,最后那个训练就被迫中止了。」
「是喔。」
对你而言,山也是训练的舞台吗?
这家伙能够抢下篮球社王牌的宝座,技术等方面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有能够轻松飞越我头顶的压倒性脚力。
「那阿良良木学长呢,以前很常去山上吗?」
「也不是很常去啦……」
「可是男生小的时候,都会去山上抓独角仙或鹿角锹形虫之类的昆虫吧。」
「鹿角锹形虫吗?」
「嗯。还有去捡黑色轮胎。」
「轮胎本来就是黑色的吧……」
而且那种东西在山上哪捡得到。
那种已经算是非法弃置了吧。
「不管怎么说,应该都不是约会会去的地方吧。现在还是这种季节。昨天我应该有跟你大致上说明过吧,就是忍野给我们的工作啊。」
「忍野?啊,忍野先生吗?」
神原反问完后,露出复杂的表情。以这学妹来说这反应倒算稀奇,不过我想会这样也很正常吧。
忍野咩咩。
无论是我、神原或战场原——都是被这男人所救。不对,被他所救这种说法,忍野应该不会认同吧。到头来也只能说,是我们自己救自己的而已。
他是对付怪异的专家,也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漂泊人。
穿着一件品味差劲的夏威夷衫,个性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