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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事体大,这是我的学妹是运动少女还是暴露狂的分水岭!」
先不管这话题有无颜色。
接着,非常没意义的谈话又再度展开。
「嗯——那这样想如何?我是运动少女也是暴露狂。觉得我是运动少女的人就是运动少女:觉得我是暴露狂的人就是暴露狂。」
「不要玩这种文字游戏!『我是OO也是XX。觉得我是OO的人就是OO;觉得我是XX的人就是XX。』这种台词只能帅到国中为止!你是我妹吗!?」
极其不重要的话题。
没有比这更没意义了。
「……不过,神原。老实说,你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代替战场原的。」
无法取代。
我要说的不仅是这点。
「因为你不是战场原啊。谁也不能代替谁,谁也不能变成谁。因为神原是神原骏河,战场原是战场原黑仪。就算你再怎么喜欢她,再怎么崇拜她,再怎么仰慕她。」
「……说得对。」
神原沉默后,点头说。
「阿良良木学长你说得对。」
「嗯。那我们不要再打屁了,走吧。还有,拜托你快点停止那个姿势吧。我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和一个猛揉自己胸部的女高中生说话。没有比这更难以理解的景象了。」
「呜。这点我没注意到。」
「注意一下吧。」
有许多事情,你必须快点注意到。
「我们不快点的话,太阳就要下山了。到晚上那只左手可就糟糕了吧?」
「嗯。反过来说。只要太阳还在就没问题。至少在几个小时以内它不会发作。」
「是吗……活动时间只限夜晚这点,让我不由得想起吸血鬼啊……」
我和神原沿着围绕大楼的铁丝网向前,随后在铁网上找到了一个大破洞。三个礼拜前,我和战场原一起钻过这个破洞。这次则是和学妹——神原一起。
我虽然不相信什么因缘际会。
但这已经是一段奇缘了。
萍水相逢,自是什么来着。
「注意你的脚边。」
「思。谢谢学长的提醒。」
我拨开杂乱丛生的杂草,一边整理出一条路同时向前进,让后来的神原能够定得轻松些。现在草就长成这样,到了夏天这里会变成什么德性呢,我一边思考一边走进即将倒塌——或者该说看卜去已经像倒塌过俊——的补习班。
里头一片狼藉。
内部四处都是水泥碎片、空罐、广告牌、玻璃,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杂乱不堪地散乱一地。这里没有电,所以建筑物内部才傍晚就一片昏暗,看起来比平常还要更腐朽老旧。忍野要是很闲的话,至少把里头打扫干净吧,我心想。生活在这种地方,心情不会觉得忧郁吗?
唉,这里至少比神原的房间还要好上几分……
战场原当时看到这建筑物凄惨的模样,不禁对忍野的懒散皱起了眉头。神原的话,我就没必要担那个心了……
「好脏。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实在让人无法恭维啊。那个叫忍野的人既然都住在这里,为什么不打扫一下啊。」
这女人在奇怪的地方上,对其他人还真严格。
应该说,或许这家伙对自己房间的脏乱没什么自觉吧……我以为她是对自己有自信才会摆出那种堂堂正正的态度——然而,她或许也有这叫人意外的一面。
这是她和战场原不同的地方。
她的自觉太异常了。
忍野的老巢主要在四楼。
我定在昏暗之中。
离入口渐行渐远后,黑暗逐渐加深。我失策了,已经来过这么多次,今天至少要带个手电筒来才对。不过,战场原托付给我的十万块信封倒是有带来。也就是说,今天打从一开始,我不管和神原谈得如何都打算来这里一趟,既然如此,我应该注意到灯光这点啊。
但是,
虽然要看时间和场合,但我现在可以毫不在乎地走在暗处……才会一时忘记灯光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
这是我曾为吸血鬼的影响吗?
「…………」
爬上楼梯后我往后一看,神原的脚步非常提心吊胆,摇摇晃晃。看上去相当危险,看来她似乎很怕黑。正因为她平常是一个坚强的运动少女,现在的危险步伐看起来更彷徨无助。要她这样爬楼梯,实在有点残酷……先不说她的左手,要是她在这里弄伤最重要的双脚……先前带战场原来这里时,对了,我有牵她的手引导她……
第一次和战场原牵手,就是在那时候。
嗯——可是现在呢。今天神原会谢绝脚踏车双载,就表示她有顾虑到身体碰触的事情。再仔细想想我自己,战场原对出轨的基准很严格,这点昨天我已经切身领教过了…………
「喂,神原学妹。」
「怎么了?阿良良木学长。」
「你吧右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