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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介意就说出那种会让人害羞的话。
真不愧是班长中的班长。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太常打听女朋友过去的事情比较好吧?你要有点分寸,不要因为好玩而随便乱打听喔。」
最后羽川贴心地叮咛我后,接着说了一声「那拜拜咯」,随后就沉默不语。
都说再见了为什么还不挂电话?正当我感到疑惑时,这才想到羽川在春假时教过我的电话礼仪。打电话的时候,要让打过去的人先挂才是礼貌。
她真是有礼貌到可怕的境界……
我心想的同时一边说「那明天学校见」,随后按下通话结束的按钮。接着我盖起手机,放回臀部后方的口袋。
这是为什么呢?
我过去和战场原站在同一种立场,有过相同的经验,多少可以理解为何她会用那种态度和话语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我现在实在很同情神原啊。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
而且可能的话。
或许是我鸡婆多管闲事,或许会帮倒忙吧。「我会将温柔视为敌对行为。」战场原先前曾对我透露过,她那超乎常理的思想哲学。但我现在要做的不能说是一种温柔吧。
因为这只是一种权宜上的考虑。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别说化为言语,就连去思考都令我有所顾忌。
但我却不得不这么想。
我希望战场原能够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
我希望她能够拾回自己曾经舍弃掉的东西。
因为。
这是我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这种事情就算和忍野讨论也没用吧……那个爽朗的混蛋,个性上不适合做事后处理,也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家伙吧。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啦……咦?」
人们常会在毫无前奏的情况下,突然想起自己不慎忘记的重要事物。现在我正是这种情况。我拉开背在肩上的波士顿包拉链,检查里头的东西。其实我不用检查就已经知道结果,但是我就是想挣扎一下。果然,波士顿包内没有战场原给我的信封。
那个装有忍野工作报酬的信封。
「我放在坐垫旁边忘了拿吗……啊——该怎么办。」
金钱方面的问题最好赶快处理比较好,但这又不是特别急的事情,明天到学校见面再跟战场原拿也行……该怎么办?我想应该是不会啦,可是会不会我放在衣服的口袋里,然后刚才边走边和羽川讲电话时不小心弄丢了呢。这的确不无可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打通电话和战场原确认一下比较妥当……不。
我刚才是牵着脚踏车走路,应该没有走多远。现在骑车回头的话,马上就能到民仓庄了吧。既然这样,现在回去拿才是正确答案。现在时间不早了,最糟的情况下可能会遇到战场原的父亲,但我耳闻战场原的父亲是个大忙人,因此碰面的机率应该低到可以直接忽视吧。
的确,我打通电话也能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过只要有机会,我想要多见战场原一面。
虽然我不知道如何主动。
但我至少能够品尝恋爱的滋味。
「那就走吧。」
我跨上脚踏车坐垫,同时调头——
在这瞬间,我以为下雨了。
不是因为有雨水滴到我的脸颊,而是因为脚踏车掉头后,有一个「人物」就像至今一直在尾随我一样,冷不防地出现在我面前。他身上的穿著,让我有下雨的联想。
「人物」。
穿着两截式雨衣。
雨帽深戴盖住头。
脚上穿着黑色长靴,左右手戴着橡胶手套。
要是下雨的话,这可说是对应雨天的全套装备……可是,我伸手到半空中却感觉不到半滴雨水。
头顶上星空高挂。
此处为地方都市的郊外,又是乡下小镇——夜空中仅有一片不识趣的云横越而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请问——」
啊……
我知道……这种场面我知道……我非常清楚,清楚到刻骨铭心。这场面在春假时曾经体验到令我生厌……
我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我知道笑容和这状况不大相衬,但我也只能干笑。
这么想或许不合时宜,但我甚至有一种怀念的调和感……我回想起在黄金周和羽川的共同经验,同时心想着。
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个嘛,大概是我现在和春假时不一样,既非不死之身,更不是吸血鬼。
我在这状况下理当惊慌失措……单位了看清眼前的「这个」是哪一种「对手」,我必须保持绝对地冷静。总之在最近这几个月,我也稍微习惯,有一些经验了——
对「怪异」。
……如果这怪异和母亲节——八九寺的蜗牛一样,实际上无害的话,那我就不会有危险……但是现在,我的本能却要我赶快逃离现场。不对,不是我的本能,而是盘据在我体内某处、只剩残渣,但确实存在的吸血鬼本能。
我想将脚踏车再次掉头时——凭借瞬问的判断,我有如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