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不过,你不用谢我没关系。仔细想想,其实我完全没帮上忙。」
「是啊。一点屁用也没有。」
「…………」
这两句虽然意思雷同,但后者的表现却更为过分。
应该说过分的是这女人。
「所以,你要道谢就跟忍野说吧。我想那样应该就足够了吧。」
「忍野先生那边,又另当别论了。而且,我还要把说好的钱付给他。好像是十万块吧。」
「是啊。你要打工吗?」
「对。不过我的个性不适合劳动,所以我现在正在思考对策。」
「和没自觉比起来,你有自觉是一件好事。」
「有没有方法可以赖皮不付钱呢……」
「你在思考那种对策吗!?」
「开玩笑的。钱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所以说,他那边另当别论。我想要和你道谢的动机,和忍野先生不同。」
「既然这样,你的道谢我刚才已经听过了,这样就够了。就算是道谢的话语也一样,要是说太多次就会失去实质的意义。」
「本来就没有实质的意义啊。」
「没有吗!?」
「我开玩笑的。是有实质意义的。」
「你真的很爱开玩笑。」
我却是惊讶连连啊。
战场原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阿良良木你说话,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否定你,跟你唱反调。」
「………………」
就算你一边道歉,一边说这种话……
感觉她好像在说:我跟你就是不对盘。
「这一定是那个吧。这种心境,就像小孩子总是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对象一样。」
「不对,我觉得你那是大人想要欺侮弱者的心境……」
嗯?
刚才,战场原是不是说我是她喜欢的对象?
啊,不对,那是一种言语修辞吧。
国中生以为对自己微笑的女生全部煞到自己,而我现在这样想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微笑这种东西根本分文不值),因此我又将话题拉回。
「不过说实话,我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需要让你这样道谢的事情,照忍野的说法,『你是自己救自己的』,所以对我感恩之类的事情,还是不必了吧。那样会让我们今后很难当朋友吧。」
「当朋友,是吗?」
战场原说话的语气完全没变。
「我——阿良良木,我可以把你当成朋友吗?」
「当然没问题。」
我们曾向对方吐露出自己身上的问题。我想我们的关系,已经超越陌生人或普通同班同学的范围了。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们彼此部有对方的把柄。」
「诶……?我们的关系有这么紧张吗?」
看来我们的关系似乎很不和悦……
「不是把柄之类的问题,你只要很自然地把我当成朋友就好……我们不是那种紧张关系吧?你这么做的话,我也会把你当成朋友的。」
「可是,阿良良木不是那种喜欢交朋友的类型吧。」
「那是到去年为止的事情。与其说是类型,倒不如说是主义比较正确。不过,因为我在春假稍微有了一点思维转换……那战场原你呢?」
「我是到上礼拜一为止。」
战场原说‧
「更正确来说,是到遇见阿良良木为止。」
「………………」
这家伙怎么回事……
应该说这状况是怎么回事……
这场面好像待会我会被战场原告白一样……该说是呼吸困难还是沉闷呢,对了……就像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感觉一样。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应该先把衣服和头发好好打点一下……
不对!
我居然很认真在思考万一被告白该怎么办的问题,这实在让我十分羞愧!而且,在我如此思考的时候,眼睛还会不经意去看战场原的胸部是怎么回事!我是那种庸俗的人吗?阿良良木历是一个用外表(胸部)来判断女生、品性低劣的人吗……
「你怎么了?阿良良木。」
「啊,没事……抱歉。」
「为什么你要道歉?」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种罪恶……」
「原来如此。你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不对。
这两句又是意思一样,语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