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火怜的心态似乎有些变化,她已经不是坐在门口,而是真的宛如门神,直挺挺站在那里。
太随兴了。
门柱到玄关被破坏得干干净净,而且现在又有一个怪人看门,已经令人搞不懂这个家是怎么回事了。
我家到底怎么了?
「喂~小怜,我要出去一下。」
「唔,即使是兄长大人,也不能通过这道门!」
「你的角色定位越来越奇怪了……」
「如果想要打倒这里,就先通过我吧!」
「可以通过你?」
具体来说是要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才能通过你?
你用词相反了。
要是打倒这里,这个家就不是半毁而是全毁了。
「啊、抱歉抱歉,这时候应该表演哥哥上次教我的段子才对吧?」
火怜就像是刚刚想到一样,利用玄关阶梯的落差,头顶地面摆出难度颇高的拱桥姿势。
「想通过这里得先打倒我!」
「啊哈哈哈哈哈!」
唔、抱歉。
这个段子完全戳中我的笑点,所以我反射性就放声大笑。
「喝!」
我伸手去摸她以拱桥姿势凸显的胸部。
这位哥哥,你摸妹妹的胸部摸得太过火了。
「咕啊!」
妹妹一副受到重创的模样。
她就像是触电一样,在门口脱鞋处翻个筋斗滚倒在地,然后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露出无惧一切的笑容。
「哼,你打倒我了,了不起!第一关通过!」
「这出戏还要继续演……?」
「不过第二关的门将,可没有我这么好对付……没错!震惊吧,他就是我们的哥哥!」
「我并没有哥哥。我只有两个妹妹。」
我推开火怜穿鞋。
「哥哥,你很不配合耶,这时候要说『怎、怎么可能!兄长大人应该在五年前为了保护我而死了!』才对。我可是有乖乖听哥哥的吩咐守门呢!」
「我没有要你用少年漫画的风格守门,只有要你注意有没有人出入。」
「出入是吗……咦?出入?你说出入?还没入要怎么出?应该要先入才能出吧!」
「…………」
她情绪亢奋起来就好烦,但我不知道答案,所以我当作没听到。
如果是羽川就肯定能解答。
「挪个空间让我出去。」
「哼哼,要让你出去未尝不可,不过等你回来的时候,你进得来吗?」
「你必须让我进去。」
你脖子上的玩意,到底是脑袋还是西瓜?
「话说,哥哥是要出门去哪里?你不用念书了吗?哈啰~准考生小弟~?」
「为什么要用高姿态的语气……那个,我是要去买本参考书。」
「这样啊,路上小心。」
火怜再度完全采信我的谎言。
难怪这个家伙会被贝木骗……这已经不是把我当成哥哥信赖的程度了。
或许只是我想太多……但这个家伙对我的忠诚度,可能比神原还要高。
是这样的话就可怕了。
「小怜。」
「啥事?」
「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觉得正义是什么?」
「正义是正确的事情。也没有其他答案吧?」
「也对。那么,正义的敌人是什么?」
「嗯?一般来说就是邪恶吧?就像上次的不祥家伙。」
「嗯,是啊。」
是的。
火怜的率直答案,令我点了点头。
「不过,贝木那种显而易见的恶徒,反而是少数派。贯彻邪恶到这种极致的家伙并不多见。大部分的人,都无法让自己成为毫无美学和正当性的恶徒,所以会树立自己的正义。」
贝木泥舟是例外中的例外。
是伪物中的伪物。
那个家伙即使自己有一套理论,也绝对不会宣称自己的正当性——是的,他绝对不会感到愧疚,而是自负为恶徒。
无论火怜和战场原对他怎么说——他也从来没说过「被骗的人也有错」这种话。
「所以大致来说——正义的敌人,是别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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