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哈,我太大意了,居然不知不觉和忍野的角色个性重叠——有种把事情搞砸的感觉。哼,好丢脸,既然这样,我在最后要以忍野绝对不会讲的台词作总结。」
接着,影缝——影缝余弦以像是怀旧的语气说道:
「再见。」
从她这声流利的标准腔来看或许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
013
接下来是后续,应该说是结尾。
隔天,我一如往常被两个妹妹——火怜与月火叫醒。在这之前的过程如下。
影缝就这么背着斧乃木离开废弃大楼——踏出建筑物之后,影缝当然没有踩踏地面,而是走在围墙、围栏或轨道上面。即使背着斧乃木,她利落的动作与平衡感也丝毫不受影响——我则是咬向忍的颈子将血吸回来,使得忍恢复为幼女形态,我的身体也尽可能恢复到近似人类,然后我跨上脚踏车,让忍坐在菜篮里一起返家。
顺带一提,斧乃木就这样衣衫褴褛踏上归途,但我可没有勇气全裸返家,所以不用说,在忍恢复为幼女之前,我当然请她使用创造物质的技能做一套衣服给我。忍的衣着品味很好但却过度华丽,所以我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和她协调。
「这么花俏的衣服谁敢穿啊!平凡一点就行了!」
「吾之自尊不容许将服装设计得太轻便!既然由吾负责搭配,就不准汝这位大爷穿得太穷酸!」
就像这样,两人搭档离开之后的夜晚大楼里,持续进行着这种激烈的争辩。
所以我们很晚才返家。
这么说来,在我体验到地狱的春假,月火曾经传了一则手机简讯——她问我,基尔和美琪是在哪里找到青鸟。
虽然我没有回信,但我当然知道答案。
在自己的家里。
所以对我来说,我的青鸟应该就是你们——火炎姐妹。
我思考着如此温馨的事情返家一看(忍已经在这时候躲回影子里了),火怜正在玄关前面,和下班返家的双亲起争执。
双亲。
也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绝对不准任何人通过这里!只有哥哥可以通过这里!」
这场争执是我害的。
因为我的指令范围过于狭隘,火怜才会和双亲——慢着,我为什么要反省这种事?
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笨蛋吗?
简直像是粗制滥造的游戏程序——后来我又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向父母解释玄关被破坏的事情。
不过别说解释,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我就像刚才向火怜解释时一样,努力编借口试着解释——虽然不像火怜那样轻易就照单全收取信于我,然而秉持着现实主义的父母,当然不可能想象这是妖魔鬼怪干的好事(反倒认定是火怜恶作剧造成的,拜托,这能以恶作剧来解释吗),所以到最后也只能采纳我的说法。
而且对于双亲来说,火怜十年不变的发型居然改了,这件事似乎更加重要——原本我担心火怜会告状,说她剪头发的起因是我,然而……
「咦?我没剪头发啊?我从以前就是这样吧?」
当事人居然一副诧异的模样。
她似乎已经忘了马尾时代。
我开始从各个层面,认真担心起这个妹妹了。
不过——在某方面而言,我也是正因如此才能得救。
总而言之,趁着双亲开始向火怜认真说教的时候,我偷偷逃离现场前往二楼。
前往另一个妹妹,月火所在的地方。
阿良良木月火也不知道是怎样,真的依照我的吩咐,躺在双层床的上层,和我出门之前一样熟睡着。
当成睡衣的浴衣,依然是我帮她穿反的状况。
怎么不改回来?我如此心想。
不死鸟。
怪异,怪鸟,杜鹃。
即使再怎么隐瞒,但要是发生某种意外,遭受到身体有一部分被打成粉碎(是的,刚好就像是我和影缝交战时反复体验到的等级)的重创,她的真面目就会成为众所皆知的事实——然而在出现这种状况之前,正如我向影缝所说,我将会把月火的真实身分藏在心底。
几乎不会死的人所主张的正义,只会成为单纯的以力服人,体内蕴藏着圣域怪异的月火,或许阜就已经失去正义使者的资格,如同我和忍一样——即使曾经履行过正义,也会确实成为不应存在,宛如野火燎原的正义。
会成为没有「心」的正义。
人心不是容纳物体的容器,而是用来燃烧的火焰——这句话说得真好。
托卵吗……
或许影缝才是正确的——正义或许站在她那边。
至少在电视节目看到杜鹃或郭公鸟的生态说明时,应该不会有人觉得痛快。
看到这种没有效率的托卵繁殖法,应该会觉得这是一种耍小聪明的狡猾鸟类。
我肯定也会不加思索如此认为。
然而,杜鹃或是郭公鸟,和月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