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我进行的报复性(不对,他丝毫没有这种报仇心态,单纯只是「能赚就赚」罢了)诈骗行为已经成立。
真是的。
只能形容为——赔了夫人又折兵。
「总之,据说这里是灵气聚集之处——确实没错,感觉得到这里是忍野会喜欢住的地方。」
影缝转头向后,看着以书桌拼凑而成的简易床铺,接着说道:
「而且——您也是。能在战斗的时候畅谈这种往事,这种脱线的程度,让我觉得您确实像是曾经受到忍野搭救的人。」
「……受到搭救,是吗……」
「『我不会救你,你只能自己救自己』——忍野大概会说这种话吧?——不过,鬼畜小哥。」
影缝宛如在这时候切换意识,静静将目光移到我身上。
「即使是能看透一切的忍野,我也不认为他有发现鬼畜小哥的妹妹是伪物——不过您有想过吗?如果忍野知道这件事,这时候的忍野会对您怎么说?」
「忍野他……」
停留在这座城镇的三个月。
忍野从来没有接触过火炎姐妹。
而且到头来,我甚至不确定有没有和忍野讲过妹妹的事情——不对,应该没说过吧?
即使忍野再怎么能够看透一切(「看透一切的忍野」大概是他学生时代的称号),也不可能连我没说过的事情都看透。
贝木能够看透月火的真面目,虽然有部分原因在于曾经和我接触,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应该还是在于曾经和火怜接触。
因为阿良良木姊妹是两人一组的——火炎姐妹。
既然诈骗对象是国中生,肯定会自然而然听到「正义使者」的传闻。
然而,假设忍野咩咩停留在这座城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阿良良木月火的事情——那个家伙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会对我说些什么?
忍野咩咩的手法。
总是维持中立,只致力于维持平衡,甚至不惜扮演双重间谍。如果是那个轻佻的夏威夷衫大叔——
「……不清楚。」
听到影缝如此询问之后,我自问自答——并且摆出架式。
聊天时间结束了。
想问的事情都问完了而且当然没有插入搞笑情节的余地。
毫无挂念进入战斗情节吧。
「忍野会怎么说都无妨,如果意见对立,忍野就会是我的敌人。」
我已经不打算标榜正义了。
然而不只是敢和正义为敌,我敢和任何事物为敌。
真要说的话,我从春假的最后一天开始就总是和自己为敌。
在那之后的每一天。
无论是与任何人交谈。
我都未曾原谅过自己——!
「影缝小姐,我站在我妹妹这边。」
「您妹妹是伪物,不是您真正的妹妹。」
影缝——看到我摆出架式也毫不在意,宛如挑衅般张开双手。
「而且不是别的,偏偏是不死鸟。这是怪异,是怪鸟。阿良良木和阿罗罗木发音一样,配上杜鹃又是另一件让人捧腹大笑的事情——这十几年来,您一直被变身类型的妖怪欺骗了。」(注:「阿罗罗木」是短歌杂志,「杜鹃」是俳句杂志,皆为日本文坛的代表性刊物。)
「……那又怎样?」
「确实是我这边没有妥善处理——应该说,因为贝木隐瞒两位的兄妹关系,间接导致您得知不死鸟的真面目,这是我这边的严重失败与失态——不过,回答我一个问题。」
影缝以像是试探的捉弄语气,向我投以询问。
「您至今认定是真物的妹妹,其实是伪物。即使您得知这个事实,您也可以和至今一样宠爱这个妹妹吗?」
「可以。反而会比至今还要宠爱。」
我毫不犹豫,和火怜一样立刻回答。
我先是放低重心——接着摆出田径起跑姿势,张开双手十指猛然扑向影缝。
并且大喊:
「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只会更萌吧!」
我使尽全身的力气,绞尽全部的灵魂放声大喊。
并且毫不犹豫挥动双手,从两侧往中央狠狠抓下去——丝毫没有余力思考力道拿捏的问题。
放空内心的破坏。
以破坏克破坏——我自认这是更胜于破坏的破坏。
从早安到晚安。
我打算提供这种全天候的破坏。然而
「……总之,我明白了。」
面对我的双臂——影缝没有闪躲逃避,而是从正面抓住我的手腕,接住我的攻击。
强行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