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说完这番话之后,就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得到我的血液做为电池的忍,已经不会受到阿良良木历的影子束缚——虽然还是不能相隔太远,不过既然是相同坐标的二楼与四楼,就算是位于相当可以容许的范围之内。
关于这方面,就想象成机动战舰抚子号和机动兵器艾斯特巴利斯的关系吧。
「那么姐姐,我去一趟老人看护中心了——我以做作的招牌表情如此说着。」
听到斧乃木这番话,影缝回答:
「嗯,交给你啰。」
「交给我?」
斧乃木歪过脑袋继续说道:
「姐姐,别讲得好像很相信我啦——我以做作的招牌表情如此说着。」
斧乃木只说到这里,就忽然像是对我感兴趣似的转身对我说道﹕
「鬼哥哥,问你哟。」
「什么事?」
「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她问完之后,没有给我时间回答
「鬼哥哥,我觉得这种充满伪物的世界还是毁灭算了——我以做作的招牌表情如此说着。」
——就做出这个结论。
没有摆出做作的招牌表情就如此说着。
非常强硬,以坚定到离谱的语气断言之后,斧乃木终于跟着忍离开——两只怪异,就这么离开了这间教室。
「…………」
那两只怪异接下来展开的厮杀,肯定超乎人类的想象吧——恢复到那种程度的忍,实力当然是无须置疑,但斧乃木的实力是未知数。
至少她破坏我家玄关、破坏月火身体时的能耐——比起我至今见过的任何怪异都不逊色。
这样的话,究竟……
「您还有时间东张西望?」
此时。
就在我看向斧乃木关上的那扇门,移开目光的短暂期问——影缝就逼近到我前面,距离近得连呼吸的气息都能拂过鼻尖。
「咦……」
「战斗已经开始了。从您和我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开始——」
我甚至来不及移回视线。
下一瞬间,影缝就猛踩我的膝盖——如字面所述,重重踩了下去。
不,抱歉抱歉。
「猛踩」并不足以形容这一幕。
这样听起来,就像是我只受到膝盖破裂或骨折的伤害而已。
诳语,低估,混淆视听。
正确来说,是影缝以右脚踝笔直往我膝盖踢下去——光是这一脚,就足以将我膝盖以下的部位,连同牛仔裤一起宛如被电子手术刀切断。
就像是折断枝枒那么简单。
或者就像是——拔掉昆虫的脚那么简单。
「呃……!」
比起痛楚,惊讶的情绪先行涌现。
惊愕更胜于剧痛。
刚才容许她逼近,纯粹是我粗心大意——过度分心而遭受一记攻击做为代价,可以说是在所难免。
然而,这一记攻击居然有此种破坏力?
人类踢人类的膝盖,应该不会造成这种结果吧——何况我现在的身体强化到极限耶?
包括骨,包括肉。
真要说的话,连皮肤都宛如以厚厚的橡皮包覆——
「以为我会攻击吸血鬼的弱点?以为我会进攻呼吸系统?以为我会对内脏下手?以为我会拿十字架或圣水出来?猜测我会用水枪射圣水?」
影缝如此说着——使用与刚才攻击的右脚处于对角线的左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向我的下颚。
依照火怜的说法,影缝的拳头威力,足以让车子启动安全气囊——不过火怜对影缝的这种评价,有好几个地方必须修正。
那个家伙的评价意外天真。
别说是安全气囊。
如果是普通轿车,挨了这种拳头将会直接报废。
宛如在极近距离被大联盟投手投出的高速球打中,我的下颚就这么碎裂消失——下颚遭受重击,会撼动脑袋引发脑震荡,但是这一拳可没有这么简单。
大脑反而完全没有晃动,只有下颚骨整个被打掉。
「很抱歉,我是日本第一个武斗派阴阳师——像是复杂的术式或是艰深的知识,这种麻烦的玩意我都不想管,怪异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只会令我战意不断高涨,就像这样!」
接下来是掌打。
预备至今的右手使出的掌打——以极具破坏力的威力,从离谱的角度,笔直命中我的右肩。
我整条右手臂被拆掉,只留下肩关节——肱骨解剖颈之前的部分。
明明没有抓住,明明没有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