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的本领。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影缝就像是自言自语般,如此轻声述说——忍野?
刚才她说——忍野?
从这番话的内容来看,我不认为她是在说忍——既然如此,那她所说的忍野究竟是谁?
这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
是我们的恩人——轻佻、轻浮、轻薄的夏威夷衫大叔。
影缝余弦居然认识忍野咩咩?
「喂,汝这位大爷。」
忍从脚踏车底下爬出来之后没有起身,即使并不是要和影缝对抗,却刻意在我的影子范围里,维持着坐在地面的姿势从旁插话呼唤着我。
「现在并非被这种无聊事情影响情绪之场合吧——不准思考无谓之事,汝这位大爷现在应该有其他必须思索之事。」
「咦……?」
我的身体知觉与精神感觉,会直接传达给忍——所以我的内心动摇,忍可以宛如触碰般轻易察觉。
不用说,我的内心确实有所动摇。
然而以目前来说,必须接受忍的提醒加以思考的事情并不存在——不对。
并非不存在。
试着思考必要的事情吧。
即使对方不是骗徒,甚至也不是阴阳师,也不应该如此唯命是从,把对方的话语照单全收。
即使贝木所说的都是谎言,即使除去忍曾经告诉我的情报——最初觉得这两人,觉得眼前的两人组很可疑的想法,不就是来自我的直觉吗?
可疑。
我直截了当感觉到——她们异于常人。
我的这种看法,至今还没有任何人加以否定。
含糊其词或是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是专家的拿手绝活。这是我早已体认到的事情。
是的。
没错。
如果并非针对阿良良木历或忍野忍而来——影缝和斧乃木,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在阿良良木家前面?
为什么会蹲在门上?
为什么会按门铃——?
就在这个时候。
在我恢复紧张感,无法掩饰警戒心,连忙要摆出架势的时候——
「啊~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到底要按门铃按多久啦!不知道我就是故意装作没人在家吗!」
就像这样。
随着尖锐得宛如撕裂丝绸,歇斯底里的吶喊声位于外门后方,我家的玄关大门整个打开了。
用不着把头转往那个方向。
用不着看,用不着说。
冲出家门的人,就是楣之木二中之火炎姐妹的参谋‧阿良良木月火——那个笨妹妹,居然以衣衫不整的浴衣打扮,没穿拖鞋就跑到户外。
不,即使如此,我还是应该认定她姑且拥有某种程度的良知。
月火刚开始肯定认为「像这样穿着睡衣终究不方便见人」,而且也肯定认为「家人全部不在家,要是有客人来访却招待不周也不太好」——所以至今无论斧乃木怎么按门铃,她都当作没有听到。
假装家里没人。
只不过斧乃木并不是只有按门铃,而且是连按。即使不是歇斯底里的月火看家而是我看家,我应该也会气得冲出来吧,这比按了门铃就跑走的恶作剧恶质多了。
这孩子居然面不改色做出这种事。
真爱恶作剧。
不过,如果只是冲出来就算了,却刻意以右手握着锥子才出来,不愧是月火的作风——锥子的形象被你弄得越来越差了。
锥子是一种方便的工具。
我不能认同你的做法。
「这里是大草原上居住着正义的小小家庭,是火炎姐妹的家,敢对这里进行这种恐怖攻击,简直胆大包天唔唔?」
朝着奇妙方向激动起来的情绪,以及手中散发凶光的锥子——月火忽然就收起来了。宛如是瞬间就玩腻一样。
肯定是因为眼前的光景,超越了她能理解的范畴。
亲哥哥,阿良良木历。
这没问题,到这里没问题。
然而比方说,宛如与亲哥哥形影不离,蹲在地面的金发萝莉少女。
然而比方说,稳稳蹲在大门细长门板上的神秘女性。
然而比方说,至今依然不断按着门铃的神秘女孩。
这三个人——都远远超过月火能够理解的范畴。
不对,以这种状况来说,唯一处于理解范畴的我,却和超过理解范畴的三个人在一起,使得月火更加难以理解现场的状况。
总是能够随时变得歇斯底里,而且还能自由自在收回歇斯底里的情绪。拥有这种罕见特技,拥有这种情绪控制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