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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我试试看。那个……嗯?慢着,哥哥,我除完之后余3耶?」
「不要连除数是一位数的除法都算错啦……难得传授的小知识都被你搞砸了。」
类似这样。
总之,就像是这种感觉。
八月十四日的正午时分,在前往神原骏河家的途中,我骑在火怜的肩膀上,和她随口聊着这种没有建设性、没有帮助,而且也不怎么有趣的话题——就在这个时候。我超越两公尺高的视线高度——
忽然出现另一个视线。
「那边的鬼畜小哥——我想要请教一件事,方便吗?」
我至今见过身高最高的人,不用说,就是吸血鬼猎人德拉曼兹路基。
那个家伙不只超过两公尺高,配上当时造成心理创伤的恐怖经历,如今我回想起来,甚至觉得他有两公尺半,甚至将近三公尺那么高。
不过严格来说,德拉曼兹路基是不是人类,其实是相当值得争论的事情……
虽说如此,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她」,绝对没有和德拉曼兹路基差不多高。
纯粹以身高来说,她肯定和我差不了多少。
如同我骑在火怜肩膀上而垫高她也一样只是以某种方式垫高自己。
这个人,直挺挺站在邮筒上。
「我正在找一个名为叡考塾的地方——请问您知道在哪里吗?」
是京都腔。
并不是我妹妹月火今天早上精神错乱时使用的冒牌腔调,该怎么说呢,听起来就是正统的京都腔。
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留着短发的女性。
年纪大概不到三十岁。
外型是暗色系的裤装打扮,上衣里面是一件条纹衬衫,鞋子是高雅的平底鞋。服装整体来说干净利落,有种国小老师的感觉——总之,看起来不像是怪人。
不过,当然得除去她站在邮筒上这一点。
「那个……」
我犹豫该如何回应。
怎么回事?
感觉搞笑情节至此终结。
快乐的时间结束了?
游戏到此为止?
确实,至今的字数以稿纸换算已经超过百页,终究有种饱足感了。
「怎么啦,鬼畜小哥?」
使用京都腔的她如此说着。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是找碴——但她的表情反倒是非常阳光。
「看到别人有难就应该亲切协助,小时候没有学过这个道理吗?」
「唔~等一下……」
我顿时语塞。
看到别人有难就应该亲切协助,这个道理我确实学过,但眼前的她看起来不像有难的样子,何况我活到现在,没人教导我必须亲切协助站在邮筒上的人。
反倒是应该劝她下来吧?
不过回顾我自己的模样,我虽然没有站在邮筒上,却骑在国中生妹妹的肩膀上。
虽然这是经过公正对决的正当结果,不过这种反常状况,实在不太能向别人解释。
如果以客观的第三者角度来观察,相较于踩在邮筒上的她,骑在妹妹身上的我应该略微屈居下风。
她说我残忍也不无道理。
我反而想要佩服她,居然敢向这样的我问路。
「我叫做影缝余弦——听过吗?」
她突如其然——自报姓名。
只是问个路就自报姓名的人很稀奇(和站在邮筒上的人差不多稀奇,但是没有骑在妹妹肩膀上的哥哥那么稀奇)。
即使如此,难道这个人只要报上姓名就众所皆知,而且可以受到特别待遇?这个人是名人吗?
能达到这个级数的,应该是艺人或政府官员。
然而她看起来不像是这两种人。
只不过我对演艺圈和政界不熟,所以我在这时候的判断完全不值得信赖。
面前的这个人,或许是某位超级VIP。
我低头观察火怜的反应。
毫无反应。
唔……仔细想想,这家伙也和我一样对演艺圈和政界不熟。
如果是月火就不一样了。
因为那个家伙是电视儿童。
……熟悉演艺圈就算了,但如果妹妹还在念国中就熟悉政界,总觉得不太可爱而且令我抗拒。
我重新看向她影缝余弦。
脸蛋确实端正又美丽。
京都腔偶像……京都腔政治家?
不对,京都的政治家大致上都会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