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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以我们的作风,要是争执不下就只能对决吧?不过话说在前面,这次并不是对等的对决。」我如此说着,并且回到书桌旁边收拾复习教材。
清晨的读书计划被迫中止。之后再找时间弥补吧。
没有任何英文单字比家庭问题优先。
「小怜,这次是你的单方面要求。以游戏来说,我们不是对等的玩家,是我这个庄家和你这个玩家对决。」
「这样啊……」
忽然间,火怜的音调变了。
看来燃起斗志了。
火怜的体内,有一个无条件对「对决」这两个字起反应的加速感应装置。
「好,就这么说定了,哥哥也挺明理的。啊,想定什么规则悉听尊便,只要能够见到神原老师,任何条件我都会克服给你看。」
这家伙还是一样单纯。
过于单纯,光看就令我起鸡皮疙瘩。
如果就这样继续成长,这个家伙将会成为天大的人物——包括挫折与各种道理,要是没让她先学会,将来的她真的会很不妙。即使不是我妹也会令我担心,真的很不妙,是那种危险的不妙。
哎,总之,我今后会让她学习这方面的道理。
不过,这下子该怎么办——虽然她说规则随便我定,但我也不能使用过于困难的对决方式。
妹妹对于卑鄙或是奸诈的手法,抱持着过度强烈的反感。
似乎是火热燃烧的正义灵魂不允许的样子。
勉强可以惊险过关的规定,毫厘之差就无法过关的条件。这场对决必须拥有这种乍看公平的设定。
我一时之间想不到。
何况,就算不能使用过于困难的对决方式,不过到头来,能让火怜觉得困难的对决方式,也没有那么好找。
因为这个家伙,甚至曾经通过百人组手的考验耶。(注:极真空手道的极限挑战。以两分钟为一回合,与-百名对手轮流对打共一百回合。)
而且还打赢了。
她的毅力和常人不同。
以前飚车族以人质威胁,将她围起来痛殴的时候,据说她直到最后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当时我当然有去救她。
要是没有来得及过去解围,应该会演变成悲惨的案件吧……
居然在这种和平的城镇做出这种事情。
换句话说,太有毅力也是一种问题。
过犹不及。
这已经是正义灵魂之前的问题了。
要是贸然使用过于严苛的对决方式,火怜可能会硬是挑战成功,别说令她受挫,还可能令她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
不知退却为何物。甚至达到令人不敢领教的程度。
她是不惜拖着生病的身体,也要挑战敌人的热情女孩。
……以这种意义来说,负责定规则的我,面临着更严苛的考验。
困难又艰苦。
因为非得令这个家伙认输才行。
不久之前,在火怜不惜拖着生病的身体也要挑战敌人的时候,我为了阻止她而和她大打一架……难道非得做到那种程度吗?
承受痛苦时不觉得痛或苦,面对屈辱时不屈也不觉受辱。
……慢着,像这样重新思考,就觉得这家伙真的很厉害。
已经不是说她又M又帅气的场合了。
她真的是我妹妹?
该不会是义妹吧?
如果是这样就很萌了。
我还没对决就软弱到这种程度实在不太对,不过如果我赶快放弃抵抗,并且把她介绍给神原认识,或许就省事多了唔。
唔唔。
对喔。
话题的中心是神原。
既然这样,以这个场合来说,采用神原的作风或许是妙计。
「等我一下,我去准备道具。」
「道具?怎么了,要打扑克牌?这样太卑鄙了吧!」
「为什么打扑克牌叫做卑鄙……」
你太不会玩动脑游戏了吧?
放心,我不会用那种手段。
何况这样你不会认输。
必须是令她觉得有胜算的比赛才有意义(但她居然一听到扑克牌就想投降,我打从心底担心妹妹的未来)。
你接下来将会看见地狱。
和我在春假体验到的地狱,同等级的地狱!
我让火怜待在房间等,然后前往洗脸台。我很快就找到要找的东西,拿起来之后就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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