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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不叫做推理作品了。
「所以,八九寺,接下来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
「嗯,是的。因为是推理作品,所以会有人遇害,凶手最后会被抓,不过凶手大多是基于某些悲哀的动机行凶。」
八九寺继续说道:
「这种做法会令人难以释怀,会难以分辨孰善孰恶——不对,因为现实就是如此,所以这也是有趣之处。」
「总之,编写连续剧的时候,如果总是好人被坏人杀害,就没有曲折离奇的感觉了——像时代剧那样善恶分明反而比较痛快,但要这么做还是有难度。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坏人,也不是毫无理由就为非作歹,这应该是可以肯定的。」
贝木泥舟。
记得那个家伙的理由是——钱。
金钱万能。
「……嗯?啊抱歉,八八寺。」
「我说过,少了一个寺。」
「啊、抱歉,八七寺。」
「每叫我的名字一次就要少一个寺?现在是这种法则吗?」
「八六寺,战场原家快到了,所以得在这里道别。」
「咦?啊啊,说得也是,我差点忘了,她并不喜欢我。」
八九寺停下脚步,轻盈转换方向。
这个家伙的字典里,没有「目的地」这三个字。
「那么阿良良木哥哥,请保重。」
「你也是。」
我们挥手道别,结束这次的同行。
嗯,感谢她让我这趟路程不会无聊。
目送八九寺离去之后,我开朗地抱持着这样的想法——然而……
然而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情——不知道名为八九寺真宵的亲切少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我真的不知情。
那个家伙本身就充满谜团她一个人的时候,应该说她没在散步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018
木造公寓民仓庄,二〇一号室。
战场原黑仪的住处。
我刻意没有事先联络战场原——无预警造访这里。
这也代表着我的决心。
民仓庄每间房都没有门铃这种时髦的玩意,所以我握拳反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再敲一次。
同右。
我试着转动门把,没有上锁。
太没戒心了。
虽然战场原黑仪的近距离防御强固得宛如铜墙铁壁,不过基本上远距离的防御力
极差。
至于战场原本人……
「…………」
正在三坪大的房内——削铅笔。
全神贯注。
无我的境界。
甚至没发现我溜进来。
削铅笔——这当然是一种保养文具的动作,高三学生做出这种行为并无不妥之处,然而在报纸旁边堆积如山的庞大数量(大约一百根?)该怎么说,在视觉阶段就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要譬喻,就像是上战场之前保养爱刀的武士。
「那个……原小姐?」
「阿良良木,问你一个问题。」
我认为她没发现我的这个推测,看起来是我搞错了,她只是没有将视线移向我——只是因为和削铅笔这项工作比起来,我的来访微不足道。
战场原凝视着削好铅笔的笔尖说道:
「即使偶尔带在身上的一百根尖锐铅笔,因为某些原因刺杀第三者,应该也叫做意外吧?」
「不对,是案件!」
是重大案件!
以铅笔杀人的事件,将会登上社会版头条!
「呵呵,那我会在这张报纸社会版上面继续削铅笔。」
「战场原,你冷静点!就算你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也没用,你刚才讲的并没有很高明啊!」
不要因为这种事,浪费你宝贵的笑容!
因为你是每天平均只笑五次的冰山美人!
削太多铅笔导致刀身变得漆黑的美工刀——应该是曾经插进我嘴里的那把美工刀——战场原拿在手上,将刀身的光芒射向我。
深黑色的光芒。
「总之阿良良木,脱鞋进来吧。别担心,我不会再监禁你了。」
「……打扰了。」
我伸手向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