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卒睹的份上,我就基于同情分一点水给你吧。给我好好道谢啊,这只喝水鸟。」
「喝水鸟是一种永动机关,并不是骂人的坏话吧……」
「呵呵……」
战场原露出更具恶意的笑容拿起宝特瓶,把没拿宝特瓶的手沾湿。这是在做什么……不对,这个恶意集合体接下来会做的事情,我已经完全预料得到了。
战场原把她以矿泉水滴湿的手指,伸到我的嘴边。
「给我舔。」
她扔下这句话。
「怎么了?你口渴了吧?那就伸出你的舌头,像长颈鹿一样肮脏舔水吧。」
「…………」
长颈鹿也不是什么骂人的坏话……不过只要是从这家伙的嘴里说出来,每字每句听起来都像是坏话,真是不可思议。
「我说,战场原……」
「怎么了?阿良良木真的口渴了吧?还是说那是假的?如果说谎,就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我会舔我要舔请让我舔!」
在这种状况进行管教,太夸张了。
我听话像是长颈鹿一样(但我不知道长颈鹿是怎样),朝战场原的手指伸长脖子,然后伸出舌头。
「啊啊,太丢脸了,这就是凄惨的极致。平常只是喝个水并不会做到这种程度,阿良良木肯定打从一开始,就是想象这样舔遍女生手指的变态。」
谩骂攻势永无止尽。
战场原的活力与泼辣已经完全恢复了。
总之先不提这件事,因为舔遍战场原的手指,我干渴的喉咙总算得到滋润。
那么……
「阿良良木,刚才那一幕,美妙得想让我设定成手机画面。」
「是吗……那太好了。那么,接下来我想吃个饭团。」
「好吧,今天的我难得很有度量。」
那当然,毕竟把我整成这样了,当然会多点度量。
「要吃哪种口味?」
「都可以。」
「真敷衍。难道阿良良木喜欢吃面包?」
「并没有特别喜欢……何况就我所见,你没买面包吧?」
「对,只有饭团。」
「我不会刻意要求现在没有的东西。」
「如果没面包,端零食过来不就好了?」
「这种统治太高压了!」
肯定会立刻引发革命。
以日本的状况,就是名为「一揆」的百姓抗争。
「我在呵护之中长大,所以不懂世事。」
「我觉得这是不懂世事之前的问题。」
「因为,我是由蝴蝶和蜜蜂呵护长大的。」
「那你应该是花吧?」
像这样随口闲聊时,战场原将饭团包装拆得干干净净,然后忽然把整颗饭团塞进我的嘴。
「唔咕!唔!」
我噎到了。
甚至无法好好呼吸。
「这是在做什么!」
我忍不住向战场原抱怨。
「没有啦,如果要我对你说『啊~』喂你吃,我会不好意思。」
「那也不要忽然塞过来啊!咕呼!噎、噎到喉咙了……水、水——我要水!整瓶给我!」
「咦……不行啦,这样不就变成间接接吻了?」
「已经被我舔遍手指的家伙,居然在这种时候害羞!」
最后,战场原给我水了。
但她也是粗鲁把瓶口塞过来。虽然噎在喉咙的饭粒得以灌进肚子,相对却害我差点淹死。在陆地上淹死,太离谱了。
「哎呀哎呀,吃得整个地上都是。阿良良木真是个没用的孩子。」
战场原以冷酷平静的语气如此说着。
你啊,差不多快要超越恶言谩骂的领域了。
如果日本不再有言论自由,这个女人肯定第一个被抓。
「那么,我也要用餐了……今天没什么时间,只能买便利商店的东西吃,不过别担心,阿良良木,明天我会好好做便当过来给你吃。」
「…………」
「怎么了,对我亲手做的饭菜不满吗?我自认厨艺天天都有在进步。」
不,我的不满来自于这种监禁生活似乎是长期计划。原本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所以才会陪她玩到现在,但我实在看不出战场原有什么目的。
嗯?
啊啊,原来如此。
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