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犯人,应该不会到处留下这种明显的证据。如果是这种状况,名侦探福尔摩斯应该也提不起劲,而是扔给苏格兰场的警员们办案。
犯人是猫妖,这种案件或许意外适合传统风格的名侦探处理──我如此心想。
我宛如要找出最后的铁证,回到床边拿起枕头。
这是阿良良木的枕头。不过这件事和本次事件无关。
只是一下子也好,只要我变成「那样」的时候有躺过这张床……
「……有了,决定性的证据。」
我从枕头捏起一根头发。
头发是随时生长替换的东西,所以不问男女,任何人睡觉时都会脱落几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问题在于我拿起来的头发是「白色」。
白发。
不对……应该形容为白毛?
是的,不是人类的头发,类似动物的体毛……
「原来如此……我又变成障猫……变成BLACK羽川了。」
虽然不愿相信,也不愿思考这种事,但是既然证据确凿,逃避现实也没有意义。
总不能像是文化祭前日的那次一样,直到头上直接长出猫耳都不肯承认……我想到这里惊觉不妙,以书桌上的镜子确认。
不要紧,没长出来。
还没长出来。
……虽然这件事和现状完全无关,不过阿良良木总是在书桌上摆一面镜子,令我觉得他或许意外自恋。
好怪的男生。
好了,不提这件事。
「不过整理一下就发现,不只是猫耳,和上次或是上上次相比,各种细节都不一样。不只没有头痛做为前兆,还能在没有阿良良木的状况下复原,所以……」
接下来单纯只是推测。在废墟过夜的那时候,以及借住战场原同学家的时候,我肯定都产生了「BLACK羽川化」的现象。虽然只是推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因为以这种方式,才真正能解释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然而……恢复了。
我恢复成我了。
「是因为已经习惯变成BLACK羽川吗……就像是阿良良木能够充分运用吸血鬼的不死特性那样。」
不死特性……
不知为何,这个词似乎也隐约牵动我内心某处……不,这种感觉很模糊。
我睡著的时候,真的发生了某些事情。
确定发生了某些事情。
某些非常重大的事情……
「……不过,我大致能想像自己为何又变成BLACK羽川。」
住家的火灾。
只有这个可能。
因为BLACK羽川是我心理压力的具体呈现,会代为背负我无法背负的情感,是我台面下的人格。
「应该不是再度为了宣泄压力作乱……不然就会留下更显眼的痕迹了。」
不过,这是我基于个人期待的推测。
无论如何,自己的记忆出现空白,令我感到不自在。
「伤脑筋……这份压力,也可以请BLACK羽川代为承受吗?」
我说著这样的玩笑话,开始换装。
逃避现实没有意义,即使确定我又会化为BLACK羽川,实际上依照现状也无计可施,而且我必须去上学。
理应找阿良良木或忍野先生商量,但他们都不在。
以住家失火的心理压力为藉口再度缺席──我并不是没有这种念头,但如今已经确定这份压力扔给自己以外的地方了,所以我不太愿意做出这种事。
而且说真话,我想询问神原学妹昨天是否有见到阿良良木,确认阿良良木是否平安。我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与邮件网址,想问她就只能当面询问。
「也可以透过战场原同学间接打听……不过战场原同学很敏锐,她或许会察觉到我再度化为BLACK羽川。」
不。
以她的能耐,或许早已察觉了。
而且总觉得她早有暗示……
「羽川姊姊〜」
就在我换好制服的时候,门外传来月火妹妹的声音,令我吓了一跳。
不妙。
这里是别人家,我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大声了吗?
她听到了?
还好,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月火妹妹继续说:
「醒了吗〜?没醒的话请起来吧〜要开饭了〜!在阿良良木家,大家一起吃早餐是既定原则喔〜!」
「……嗯,明白了〜」我如此回应。「放心,我醒了,我立刻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