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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理由,肯定明确得令人无言以对──
「羽川同学,你有向阿良良木说过『救救我』吗?」
「啊?」
唐突的询问使我回过神来。
「什么?『救救我』?……这个嘛,日常对话不太会用到这三个字……我想我应该没说过。」
「这样啊,我也没有。」
战场原说完仰望天空。
「因为他会在我们求救之前就出手搭救,还会讲『人只能自己救自己』这种似曾听过的话。」
不是似曾听过,而是真的听过。这是忍野先生经常挂在嘴边的台词。
「不只是螃蟹,我想想,包括神原、贝木,还有其他各方面的事,他表面上与私底下都帮我很多。不过,即使不讲就能得到他的协助,我认为也不能什么都不讲。」
「嗯?什么意思?」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羽川同学或许是期待阿良良木在你还没讲之前就出手协助。」
「……啊啊。」
唔~……
我看起来像是这样吗?
不过听她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全盘否认,这是悲哀的事实。
没有主动靠近他人,而是被动等待他人靠近?
这样的自己──我无法断言不存在。
我心里有一个黑色的我。
因为在我心里,所以比任何人都接近我。
「我觉得你可以率直找他帮忙,他总是期望你能这么做。要是你在黄金周那时候能够这么做……」
战场原同学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或许觉得,即使只说一半也已经说过头了。
但她没有道歉,只是尴尬不再说下去。要是她道歉,我也会很困扰。
她没道理道歉。
「该回教室了吧?」
我如此说著。
并不是要让尴尬的她有一个台阶下,依照手表显示的时间真的该回去了,甚至得用跑的爬楼梯才行。
「也对。」
战场原同学点了点头。
「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但如果发生什么事,不可以只想靠自己解决,你很容易有这方面的倾向……如果不愿意造成阿良良木的困扰,虽然我无能为力,不过请你把我牵扯进来。我想想,至少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战场原同学随口说出天大的事情,然后朝校舍踏出脚步。虽说已经改头换面,不过该怎么形容呢,她这种坚毅无比的个性依然存在。
坦白说,战场原同学与其说是改头换面,其实就只是变可爱了。
在阿良良木面前尤其明显。
但是阿良良木只知道战场原同学在他面前的模样,或许还要花点时间才会察觉。
不然由我来告诉他吧?
我这么想。
后来我们一起回到教室。原本担心可能已经在开班会了,但是并没有。
不,担任班导的保科老师已经在教室了。
所以原本应该正在开班会才对,然而包括保科老师在内,班上所有人都聚集在靠操场的窗边,没有人坐在位子上,这根本称不上在开班会。
怎么回事?
他们在看什么?
「啊……」
此时,我身旁的战场原同学轻呼一声。
她身高比我高很多,所以先察觉到了「那个状况」。严格来说,在她知道大家正在看某个东西时,就已经脱鞋站在旁边的椅子上了。
她在这部分和外表不同,是意外活泼的女孩。
我没有这个胆量,所以就只是走向大家,钻过人群的缝隙看向窗外。
我很快就明白大家在看什么了。
「……失火了。」
我不由得愣在原地。
我很少在那个家外面自言自语,但我说出来了。
相距甚远,从这里看过去只有豆子大的那个地方,却冒出熊熊燃烧的烈焰,彷佛听得见火焰的轰声。
我说出来了。
「我家失火了。」
那个家是我的家---我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