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英雄,只好自行培育——没能成为羽川英雄的我,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件事了。
没错。
我甚至没能为羽川而死。
「忍野,你刚才提到新品种的妖怪……其实羽川一直都被名为『家族』的妖怪附身吧?」
忽然间,我脑海不经意掠过这个想法——脱口说出这番话。
试着说出口。
「不是猫,不是鬼,不是这种怪异,而是……」
「『家族』是吗,不过对于班长妹来说,她的双亲不是家族吧?」
「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如同火怜与月火是我理所当然的家人,任何人都理所当然拥有家族,然而对她来说,这就象是妖魔鬼怪——这么一来,不只是黄金周的这九天,不只是至今这十五年,羽川打从出生就一直I受到家族的魅惑。
「我觉得对于羽川来说,家族或许一直都是一种怪异吧?」
「这就难说囉。」忍野歪过脑袋不予赞同。「因为家族这玩意,实际上挺令人头痛吧?比方说儿女会有叛逆期,有些父母亲不是什么好东西……阿良良木老弟,你画得出日本地图吗?」
「啊?」
我一阵错愕。
这个成年人怎么忽然讲这种话?
他有在听我说话吗?
「画得出来,但你想表达什么?」
「哎,只要是日本人,大多都画得出日本地图吧。不过我觉得这要归功于气象预报。日本人是因为收看气象预报,才记住日本的形状。」
「这样啊……」
嗯。
听他这么说就发现,我如果要画日本地图,浮现在脑海的是电视上的天气图。
「或许正如你所说吧,毕竟比起地图,看气象预报的次数多太多了。不过,那又怎样?」
「以为看气象预报就等于认识日本,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就是我想说的。」
忍野如此说着。
不准因为略知一二,就讲得好像什么都懂——他似乎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顺带一提,以『家族』这个概念塑造的怪异已经存在。阿良良木老弟,你想得到的事情,早就已经有人想到了。」
「我想也是。我不懂装懂真是抱歉啊。」
我耸了耸肩。
「不过,无论变成猫还是怎样,羽川依然是羽川。想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你们结婚不就行了?」
忍野随口说出这种话。
竟敢讲这种话。
「啊?」
「我说,阿良良木老弟和班长妹结婚不就行了?这么一来,班长妹不就能拥有一直得不到的家族了?」
「慢着……」
讲得真简单啊。
结婚?
「忍野,这玩笑开大了。」
「会吗?但我认为是个好点子啊?班长妹在春假向你伸出援手,我觉得以这种方式报恩是非常妥善的交易。」
「也要考量到羽川有没有这种心意吧?」
「当然有吧?」
忍野若无其事这么说。
一如既往的消遣语气。
「因为有这样的心意,才会受到魅惑」
「…………」
「足以成为受害者,足以成为加害者,成为怪异。」
忍野如此说着。
「不过,阿良良木老弟应该也有这样的心意吧?」
「我的……心意。」
「我一直认定阿良良该爱上班长妹了。」
「别说儍话了。」
我笑了。
咧嘴一笑。
没错——
这时候是咧嘴一笑耍帅的场面。
「我并没有爱上羽川。」
「是吗?」
「是的。」
当作是——这么一回事吧。
这是最幸福的做法。
忍野也轻声笑了。哈哈笑了两声。
「嗯,既然阿良良木老弟愿意这样,那就这样吧。毕竟虽然我嘴里这么问,不过比起阿良良木老弟的心意,班长妹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无论障猫做了什么,无论阿良良木老弟做了什么,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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