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盘子的猫背黑锅那样。不过各方面的责任应该都在羽川身上。忍野,要是她就这样一直袭击别人,障猫……不对,羽川……也不对,那个叫做BLACK羽川的家伙,会因为压力宣泄完毕就消失吗?」(注58)
我的这个疑问,同时也是对自己行为的疑问。
该怎么说呢,我总是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多管闲事,做了一堆根本没必要的事——我无法拭去这种想法。
即使可以扔着不管,明明没人拜托,却一厢情愿跳出来插手。
明明没人拜托,却自以为是。
我总是有所后悔,觉得自己似乎妨碍了羽川。
「没那回事。我说过,要是放着不管,班长妹只会被猫完全占据,非杀不可。如果作乱就能宣泄压力,事情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从我这种大而化之的家伙来看,这种做法反而会增加压力。所谓的压力,是必须适度累积的东西。班长妹之所以化为BLACK羽川,之所以会那样失控,反而是因为她对双亲的压力消失所导致的。」
注58 日本谚语,偷吃鱼的猫逃走,被味道引来舔盘子的猫反而被当贼。
「咦……?可是……」
「记得叫做『拉伸应力』吧?要是没有外在力量拉住,棒子就会倒下。比任何人都要自由,只代表比任何人都不自由。不过即使除去这一点,想藉由怪异宣泄压力,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响了。阿良良木老弟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正确……」
正确。不应存在的正确。
哪些事情对哪些人来说是正确的——真的是极为模糊的定义。
或许我是正确的。但是,并不代表羽川是错误。
只是不应该变黑罢了。
即使是黑的——
也不代表她不再正经。
不代表她不再纯真。
「所以,对羽川不利的记忆,全部由BLACK羽川背负了吗……这种怪异还真是方便。」
「与其说是背负,不如说代为承受,就象是连带保证人那样。总之,这毕竟是班长妹自己创造的怪异,所以当然会依照她的意思来打造,因为是自创角色,所以完全符合自己的好恶与理想。不过忘记肯定是好事吗?我并不这么认为。」
忍野如此说着。
「至于双亲那边,似乎因为遭受强烈的能量吸取,失去了被女儿袭击的记忆。不过这样只象是把发臭的东西盖住罢了,恶臭的源头依然带着恶臭——原封不动。」
「原封不动吗……」
包括不和与扭曲,家暴与弃养,一切的一切。
全部原封不动——继续存留,永不消失。
然而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目前这样就好——忘记比较好。
比起忘记自我——忘记往事比较好。
黄金周的这个事件,就当作是被狗咬——当作是被猫咬,当作是一场恶梦。
当作没看过,忘记这个事件吧。
因为无论记得还是不记得,这件事都不会变成没发生过,无法改变任何结果。
「完全符合自己的好恶与理想吗,换句话说就是『我发明的怪异』这样?」
「对对对,就是那样。阿良良木老弟还是小学生的时候,也曾经发明自己专属的超人吧?」
我跟你的世代不一样。
不过,我倒是有发明自己专属的替身。
「会在最佳时机拯救自己的英雄——班长妹对外找不到这样的英雄,所以自己在心中培育一个英雄。」
「听你这样形容,果然很像双重人格。」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我确实是故意讲成这个样子,因为这样解释是最好的做法……何况所谓的怪异就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
「虽然并非真相,但是讲得太露骨就会太令人绝望,所以当成妖怪干的好事,怪异就是像这样推托责任的产物。班长妹被家庭压力压垮,做出异于常人的行径——与其做出这种结论,不如解释成怪异、障猫、BLACK羽川、双重人格,当作是这么一回事,才是最能获得救赎的方法。」
「当作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这种说法满是破绽,不像忍野这个平衡维护者会说的话,不过或许这是他在本次事件的妥协点,因为他认为身为专家的自己,并没有完美达成这次的任务。
与其说是妥协点——更象是落点。
本次事件的落幕。
颇为牵强,令人惊讶——
「如同没有孰是孰非,似是而非的感觉。」
他这么说。
一点都不高明的文字游戏。
「这是没办法的,到最后,一切都是班长妹自己的选择,无论是我还是阿良良木老弟,都没有插嘴的余地。所以阿良良木老弟,你今后也尽量一如既往和她来往吧。」
「……是啊。」
当作是这么一回事……吗?
羽川对外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