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察觉二楼也有窗户。
对喔,牠拥有那种跳跃力。
甚至足以跳上月亮的那种跳跃力。
牠不一定是从一楼外出。察觉到这一点,我再度绕了住家一圈,这次正如预料,我找到了开启的窗户。
嗯。
嗯嗯。
既然已经上了船,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幸好现在的我,身体能力提升了不少。即使没办法像猫一样直接跳上二楼,至少也可以爬墙上去。
既然下定决心就不再迷惘了。我姑且注意四周是否有人在看,并且着手爬墙。
我就这样抵达二楼——
「…………?」
——并且感到纳闷。
我将手放在开启的窗子,拨开随着夜风飘动的窗帘看向室内,然后感到纳闷。
等一下。
我一直认定这扇开着的窗户,是羽川房间的窗户。依照删除法,障猫抓着羽川双亲离家的管道,只会是这扇窗户,所以这应该是妥善的推测。不对,不用把这种想法当成推测,我原本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却不是如此。
该怎么说,这个房间就象是书斋。
是羽川父亲的房间吗?
不太清楚。
何况我没问过羽川的父亲从事什么工作。
总之无论如何,这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工作室,至少不会是女高中生的房间。
「嗯……」
我就象是蜘蛛人一样贴着墙壁,以连我自己都觉得利落的动作脱下鞋子,并且入侵羽川家。
虽然完全是非法入侵,不过我在爬墙的时候就已经是可疑人物,与其说是已经上了船,这简直要用偷渡来形容了。
然而,我上的船可能是奴隶船——我应该要考量到这一点。
换个说法吧——我顺其自然,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犯下了刑法的非法入侵罪,所以遭受到最为严厉的天谴。
无可比拟的天谴。
我阿良良木历,在羽川家里——在空无一人的羽川家里,单手拎着鞋子找了一圈、找了两圈、三圈、四圈……
「…………!」
我冲出这个家。
其实从玄关大门出去就行了,但我甚至想不到这种事,而是回到刚才爬进来,应该是书斋的那个房间,象是认定只要把至今的行动倒过来做一次,就可以让时间回溯,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从开启的窗户纵身一跃。
理所当然就这样摔下去了。
没有进行任何防护措施,笔直落在柏油路面——也可以形容成坠落,甚至觉得好不容易接回去的左手臂似乎又断了,然而我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痛楚。
我几乎陷入恐慌状态,不顾一切连滚带爬,冲到停在住家门口的越野脚踏车那里,以鍊条几乎会磨断的速度离开现场。
离开羽川的家。
何其恐怖。
宛如存在着某种不干净的东西——不对。
我纯粹只是感到恶心,甚至作呕。
我不得不后悔自己做了无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自己走哪一条路,虽然不知道自己绕了多么远的路,不过当回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即使没有想要回家的念头。
总之,我只是想要逃离。
但我宛如基于本能——回家了。
「啊,哥哥,欢……」
打开玄关大门,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巧合,月火就站在面前——从她只穿内衣加一件单薄T恤的清凉穿着来看,大概是刚洗完澡——虽然我有察觉到这一点,不过在她说完「迎回来」这几个字之前,我已经连鞋都不脱就爬进走廊,紧抱住月火的身体了。
紧抱,紧抱,紧抱。
「唔喔喔喔!出乎意料的热情拥抱!这个变态哥哥是怎样!」
「…………!」
对于亲哥哥的奇特举动,月火不但惊愕,并且很明显觉得很恶心,但我实在不得不做出这种举动。
并不是因为她是月火。
无论是火怜成或是任何人,总之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紧抱第一个见到的人。
不,不是紧抱。
忍不住——想要得到依靠。
忍不住——想要得到扶持。
不然的话,名为我的这个存在似乎会崩溃。
精神会瓦解。
这就是所谓「溺水的人连一根稻草都想抓」。
事实上,月火应该有完全感受到我身体的颤抖,彻底到无法压抑的细微震动吧。
我在害怕。
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