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黑 008

  忍野以如此冷淡又严肃的让气拒绝,但我没办法严词反驳,甚至也没办法微词反驳,只能垂头丧气离开废弃大楼。

  这也是当然的。

  虽然在那短短的两周,我经历了如同地狱的时光,然而成为区区吸血鬼的我——如今好不容易背负着后遗症活下来的我,在这种场合根本帮不上忙。

  真的是无能为力。

  我不是专家,不是权威。所以接下来,是只属于忍野咩咩一个人的领域。

  只不过是朋友。

  做得到的事情——是零。

  ……不,这也是借口。

  是辩解。

  只是在耍帅。

  只是以一副丢脸的模样耍帅。

  其实整件事更加单纯——总归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在于名为羽川翼的她,并没有主动向我这种人求助。

  不是忍野。

  不是忍野拒绝我,是羽川拒绝我。

  当时,羽川确实拒绝了我的协助。

  要求我不要介入。甚至要求我不要假装知道。

  顽固,严肃——拒绝了我。

  没有交涉的余地,也没有让步的空间。

  所以忍野说得没错,现在的我只做得到一件事——不要妨碍忍野。

  能力上、精神上、道义上。

  我现在不应该做任何事。

  要乖乖滚到一边去。

  虽说如此,即使脑袋明白,即使自认能够接受,但我心中无论如何都残留着阴霾与芥蒂,所以离开废凄大楼之后,我没有立刻直接回家的意愿。

  没有乖乖踏上归途,完全不想回到妹妹们应该会温暖迎接的那个家,反倒是让脚踏车龙头朝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也就是前往——我先前遇见障猫的地点。

  要做什么?

  并没有要做什么。

  并不是觉得只要前往那里,就可以再度遇见障猫——遇见羽川。

  并不是期望与她重逢。

  并不是要将覆水回收——我只是觉得,至少要完成刚才进行到一半的任务。

  也就是找到羽川的家。

  我当然非常明白,如今即使这么做也无济于事,但我不知为何无法不这么做。

  或许我依然处于混乱状态。

  羽川成为怪异的受害者,使我看到她只穿内衣的猫耳造型,或许是这些要素令我失去冷静。至少我并不是因为羽川消失在夜幕之中,羽川的双亲又送医,因而担心空无一人的羽川是否会被闯空门。我不是会注意这种事情的人。

  我很快就抵达现场,然后走遍住宅区,心无旁骛仔细寻找,出乎意料很快就找到羽川家了。

  写着「羽川」的门牌。

  门牌底下写着两个应该是双亲的名字,相隔一段距离——一小段距离的位置,有一个汉字可以写成「翼」的平假名名字,所以只是同姓家庭的机率应该很低。

  非常平凡,自费购入的独栋住宅。

  看似如此。

  至少在这间两层楼的住宅看起来,完全不象是会发生家暴或是弃养事件的地方。

  然而门牌上的平假名名字,宛如意味着这名女孩依然年幼不懂事——令我隐约感受到一种扭曲的气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从什么时候,这块门牌就没有换过了?

  没有因应女儿长大重新制作吗?

  连拆掉都嫌麻烦吗?

  我不禁如此心想。

  想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

  想这种令人烦躁的事情。

  明明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

  明明没有我帮得上忙的事。

  我打开外门,象是受到引导前往玄关,然而握住门把才发现,门锁得好好的。

  「…………?」

  但我对此感到疑问。

  将羽川称为主人的那只障猫——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看起来没什么智商。应该说,完全感受不到知性的气息。

  甚至令我觉得,即使是动物应该也比牠聪明。

  简直没有任何聪明才智。

  我不认为这样的障猫,会懂得使用门锁这种人类特有的文化产物——不对,牠不一定是从玄关外出的。

  既然是猫,从窗户出入反而比较自然。

  我离开玄关,绕着住家外围寻找开启的窗户。然而每扇窗户都是紧闭着,甚至连防雨窗都关上了。

  在我纳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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