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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样啦,忍野……这种伤算不了什么,羽川都已经成为那种状况,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垂头丧气回家?得赶快抓住叫做障猫的那个玩意处理掉,不然……」
「春假。」
我积极表达意愿说到一半——被忍野打断了。
以话语打断。
「如同班长妹在春假对阿良良木老弟做的那样,这次轮到阿良良木老弟想帮班长妹?是这样的吗,阿良良木老弟?」
「……没错。」
他莫名想是在确认,莫名象是有所确信,充满挖苦,充满恶意的这种说法,使我迟疑是否应该承认,但我最后还是承认了。
至少我的心态如他所说。
虽然觉得这种形容方式,似乎与真相有所出入,但确实如他所说。
不,即使并非如此……
「朋友有难就要帮忙,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我如此说着。
回忆与障猫那段称不上对话的对话,如此说着。
「哼,阿良良木老弟,这不是你自己的讲法,真的是班长妹的讲法。当时是怎么说的?如果不能为这个人而死,我就不会把这个人视为朋友——是这么说的吗?班长妹的价值观,简直是三国时代的玩意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曰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是这样的誓言吗?我觉得要是她活在那个时代,应该能成为了不起的武将。」
「……请不要用武将譬喻女生。」
「不过,阿良良木老弟,这是不可能的。」
断言,明讲。
忍野咩咩,就象是在进行最后通牒如此说着。
「班长妹那样的做法,你学不来。不只是你,我也是,任何人都是。班长妹那样的做法,任何人都学不来。现在的你非得认知这一点才行。」
再度——忍野再度把手放在我的肩头,并且继续说着。
「朋友有难就要帮忙,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句话或许没错。不过阿良良木老弟,把理所当然的事情视为理所当然,是被上天选上的人所处的领域,平凡如你,庸俗如我,都做不到这种事。我能理解你崇拜班长妹,想报答班长妹,希望效法班长妹的心情。不过……你千万不能这么做。」
「千万不能……这么做。」
「这是禁忌的游戏。」忍野如此说着。「那个女孩啊,比怪异更像怪异,比妖怪更像妖怪,贸然效法她会吃苦头的。」
「居然说效法……忍野,我所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总之,先不讨论这种唯心论……」
忍野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移动到我的头上。
就象是大人在抚摸小孩。
「以现实层面来说,状况已经开始了。接下来是专家的工作,没有外行人出面的余地,何况你未成年。」
「…………」
「阿良良木老弟,或许你觉得自己得负起某些责任。比方说早知道当时应该阻止班长妹埋葬猫,或是早知道应该把事情问得更清楚,你或许会有这种想法。嗯,我个人认为这种事不会造成任何责任,但也不认为完全不需要对此懊悔或反省。只不过……即使事情的责任在你身上,也不一定表示非得由你来解决事情。」
「啊……?」
「我是维护平衡的中立角色,所以重视责任的归属,不过人类的社会……进一步来说,这个世界并不是都以这种原则构成的,不可以认为我说的话就是对的,即使背负责任的家伙抛弃责任,事情依然会出乎意料顺利解决。不过这只是概括的观点,不代表你非得要努力才行,这种义务并不存在。」忍野平淡的如此说着。「你在春假成为吸血鬼的时候也是相当努力。不过即使>你没有努力,只是偷偷摸摸窝在这座废墟度日,或许事情也会出乎意料顺利解决。」
「这……」我无法接受忍野这种说法。「这……不可能吧?而且就算是如此,那依然是我非做不可的事情。而且这次也是……」
「是非做不可的事情?或许吧。不过——你做不到。」
「…………」
「阿良良木老弟,这次你无能为力。」
忍野加重语气如此强调。
「如你所见,我就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你应该看不出来,不过害得阿良良木受这么重的伤,其实我感到很愧疚。虽然当时还处于预防阶段,但我甚至认为不应该找阿良良木老弟帮忙,我没资格担任维护平衡的使者了。我无视于原则,违反行规了。你这次受到的伤害,绝大部分是我的疏失,我没脸见你的家长。阿良良木老弟至今已经表现得很好了。」
这番话听起来不像安慰,而且也没什么正经的感觉。
然而忍野就象是在消遣我这份无须强调的无力感,以严肃的语气断言。
「阿良良木历老弟,接下来你无能为力。你没办法为班长妹做任何事,想做也做不到。不是心意问题,是技术与实力的问题,真要说的话,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不要妨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