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里是,废弃大楼四楼。
是昨晚我拿甜甜圈给吸血鬼幼女吃的教室。
「咦,唔喔……」
我平静表达惊讶之意。
其实我很想做出更强烈的反应(大概是向后仰并且倒立的程度),然而左肩的抽痛不允许我这么做。
吸血鬼幼女,就位于平躺的我旁边。
就在我脑袋旁边。双手抱膝坐着。
以角度来说,这是可以把她的下半身,连同连身裙底下看光光的角度。顺带一提,依照动画版设定,这个幼女的连身裙底下居然是恐怖的……不,这件事暂且不提。问题在于吸血鬼幼女投向我的视线。
并不是平常含着怨恨,充满憎恨的视线,当然也不是看到Mister Donut时,那种渴望的视线。
该怎么形容?
是一种宛如——鄙视的视线。
不是以视线杀我,是以视线引导我自杀。就是这样的双眼。
再怎么样,也不象是因为我迟迟没有清醒而担心,所以寸步不离看着我。她没道理为我看护。
实际上,她的视线就象是在这么说。
「丢脸。」
「真没面子。」
「居然被区区一只猫修理得这么惨。」
「汝这样还算是吸血鬼之眷属吗?」
……我在胡言乱语。
什么叫做「就象是在这么说」?
这家伙——不可能会说话。
不可能会对我说话。
我凭什么擅自把她当成不用言语就能交心的对象?仔细一看,这家伙只是一如往常板着脸吧?
纯粹只是因为距离比平常近,并且是从下方的角度看她,才会有一种与平常不同的感受。
吸血鬼是吸血鬼。
人类是人类。
彼此是无止尽延伸的平行直线。
因为我和这个家伙,在春假已经彻底决裂了。
事到如今,她不可能把我视为眷属。
不可能愿意如此看待我。
她顶多只是在犹豫,是否可以擅自在我昏迷的时候吸血吧。对于现在的这家伙来说,我只是维持她生命运作的营养来源。
或者是类似充电器的物品。
即使如此。
光是她愿意活下去,我就非常满足了。
「阿良良木老弟,醒了吗?」
此时,就象是抓准这个时机——夏威夷衫大叔忍野咩咩开门走进教室。
「你真会赖床啊,我都快等得不耐烦了。太阳都下山囉。」
「啊?」
太阳下山?
咦?怎么可能,已经是这种时间了?
意思是我睡了这么久,睡得这么深?我连忙以手机确认,显示在荧幕上的时间确实是「4/30 PM5:20」。
咦咦咦?
我睡了超过十二个小时?
「不过与其说睡觉,不如说昏睡比较正确,甚至可以形容成昏迷不醒,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死掉,哈哈哈!」
忍野随口笑了几声。
与他这番话不同,真的只象是在嘲笑一个睡过头的人。
虽然忍野的态度一如往常,然而现在——
「忍……忍野!羽川她!」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听说了……班长妹变成猫了,对吧?」
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忍野说完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吸血鬼幼女说:
「吸血鬼小妹,已经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吸血鬼幼女缓缓移动宛如生苔石头的身体,就这么拖着双脚,以无力蹒跚的脚步离开教室。
也没关门。
「咦……?」
我的脑袋满是问号。
「忍野,这是怎么回事?何况那家伙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醒着?因为那个家伙醒着,我才会以为现在还是深夜,不到天亮的时间……」
「没有啦,因为阿良良木老弟实在伤得太重,所以我就请吸血鬼小妹帮个忙了。你自己看。」忍野说着指向我的左肩。
转头一看,这个部位包着层层绷带——虽然是写着类似咒文的毛笔字,看起来很古怪的绷带,总之就是绷带。
「你们彼此关系的紧密程度,简直可以说是过于紧密,要说是连结在一起也行,甚至是成双成对的等级,恢复力也是处于连动关系,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