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不,与其说他在意羽川——说他在意羽川的动向比较正确。
不亦宜乎。
历经春假的事件之后,忍野就某方面相当警戒羽川——先不说他认真到什么程度,不过在忍野眼中,羽川这样的人应该是棘手的存在。
「那个女孩比任何人都棘手。」
我明明没有说出口,忍野却稍微纠正我的感想。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说他看透一切。
「对于阿良良木老弟来说,吸血鬼小妹的来访,大幅扭曲这座城镇的怪异大小事,不过如果套用这种说法,班长妹的存在,也颇为扭曲这座城镇的人类大小事。」
「再怎么样,这种说法也太夸张了吧?」
「老实说,以那个女孩的状况,以『太夸张』来形容她才贴切。夸张,而且大胆。所以,她过得怎么样?」
忍野如此询问。
「哪有怎么样……没什么,她过得很好。」
「真的?」
有够难缠。
不对,忍野之所以会缠着我继续追问,是因为对我这种敷衍的反应(应该说含糊带过的答案)感到质疑吧。
哎,如果要我回答是不是真的,其实不是真的。
其实是假的。
然而这毕竟是羽川的家务事,我认为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大肆宣扬。
包括左脸纱布的事情——以及幕后的真相。
我已经承诺不告诉任何人了。
即使对方是忍野也一样。
「嗯,原来如此,不能说啊。」
该说了不起吗,光是我这种迟疑着是否应该拒绝作答的反应,忍野似乎就已经察觉到我「不能说」的隐情了。
「也就是说,她发生了某些不能说的事情,我可以做出这样的推论吧?那就令我担心囉。」
「……并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而且,当然也不是——我需要担心的事情。
「这是羽川自己的问题,我们没办法过问。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她唯一能够得救的方式就是——自己救自己吧?」
「这样啊,那我就不追问了。」
依照这样的进展,我原本以为他会进一步逼问,但忍野出乎意料,一一话不说就让步了。
「确实,阿良良木老弟和班长妹再怎么打得火热,都不是我能过问的事情。」
「不,我们并没有打得火热……」
「无论你做了掀裙子还是其他的事情,我都不能过问。」
「你知道了哪些事?」
「那我换一个方向来问吧。」
忍野完全不听我解释——径自说着。
「把不能说的事情以外的事情告诉我吧。并不是只要跟班长妹有关的事情都不能说吧?」
哎——既然他用这种方式问我,我确实就不能完全保持沉默了。
即使必须隐瞒羽川的家务事,隐瞒她被父亲殴打的事实,也不代表我非得守口如瓶,完全不透露相关的事情。
至少,把今天——以日期来说已经是昨天了——在路上巧遇并且闲聊的内容透露给忍野知道,应该不会造成任何问题。
反正无论如何,忍野终究不会让步的。
至少不会一一话不说就让步。
如此心想的我,巧妙I不知道是否称得上就是了I隐瞒不能说的部分,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情。
把应该隐瞒的部分隐瞒起来。
从早上被妹妹叫醒开始。
到我遇见羽川。
直到最后——埋葬一只车祸丧命的猫为止。
说给他听。
「阿良良木老弟。」
然后,忍野他——
忍野咩咩——
从夏威夷衫的胸前口袋取出一根菸,没有点燃就含在嘴里的忍野咩咩——
「那只猫……该不会是一只银色的,没有尾巴的猫吧?」
他这么说着。
很高兴各位读者撑到现在。
容我致谢。
接下来,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