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致的脸蛋都糟蹋了。」
我半开玩笑如此说着,朝她接近过去——慎重踏出每一步。
「来,笑一个看看,笑容是最适合你的表情。」
没有回应。
明明不是冰冷的尸体——不,她已经类似冰冷的尸体了。
虽然这么说,但我也不是期待她回应才向她搭话。她自从春假结束之后就不发一语,而且我也不会自己打起如意算盘,希望她在这种时间点忽然开口说话。
原因很简单。
要是连我也沉默不语,我的精神力可能会撑不住,所以才会让自己多讲几句话,如此而已。
忍野今天不在,所以这种念头更加强烈。
虽说如此,「笑容是最适合你的表情」这句话,纯粹是我的真心话。
她双手抱膝坐在教室角落,宛如会就这样和周围的霉菌同化。我在这样的她面前一屁股坐下,然后脱下上衣。
……不,虽然我是在穿着清凉的金发幼女面前忽然脱起衣服,但我并不是即将挑战模仿鲁邦三世的行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即使是小说,做出这种事终究会禁止出版。
严格来说,她不是幼女,是怪异,而且已经五百岁了,所以不成问题。但是这样的借口,不会有任何人听得进去。
我会在四月底这个依然有些凉意的时期,在废墟里脱成半裸——是为了让这名幼女进餐。
进餐?
那为什么要脱衣服?
不是女体餐盘,而是男体餐盘?
虽然我听到各位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是这种事情用不着说明(话说,提出第三个问题的各位,我认为你们应该在某方面有问题)。
不用多说。
说到吸血鬼的进餐——就是吸血。
「……来,好歹说声你要开动吧。因为再怎么辩解,这种进餐方式看起来都很没教养。」
我以双手搂住她娇小的身体,强行将她抱起来,引导她的嘴接近我的脖子——因而成为相拥的姿势。我无论做多少次都没办法习惯。
用餐。吸血。
不,对她来说,这甚至称不上是进餐,如果要使用更加正确的说法,或许应该形容成「打点滴」——现阶段的她,已经失去原本意义的吸血能力了。
在怪异专家——忍野咩咩的改造之下,她的体质已经只能吸收我的血液——反过来说,要是她没有定期吸取我的血,她就会转眼死亡,转眼消失。如今的她就是如此脆弱的存在。
如今的她,以灵魂阶来说,就象是阿良良木老弟的奴隶——忍野曾经这么说。
不,可是我认为,像这样持续喂血给她的我,应该是她的奴隶才对。
应该是她的厮役才对。
吾之厮役。
她曾经以强势又高傲的态度如此称呼我——回想起她如此称呼我的那段时光,就会令我对她如今脆弱的模样感到心痛。
每次让她吸血,勉强残留下来成为吸血鬼余痕的虎牙每次剌进我的脖子,就令我感到疼痛——痛的不是脖子,是胸口。
心会痛。
强烈的剌痛,阵阵传来。
只能任凭处置。
不过,正因如此,这份痛楚能够令我安心——无比安心。
因为只要她愿意摄取我的体液,就代表她至少还有求生的意志。
一时之间甚至企图自杀的吸血鬼。
原本已经宛如行尸走肉的吸血鬼。
如今为了我,就像这样抱持着求生的意志——
「……咦?」
说到这里,我察觉了。
就只有今天,她并没有朝我的脖子咬下去。我们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她将体重完全压在我身上,不只是她细细的手,连细如树枝的脚也缠住我的身体,让彼此的上半身紧密贴合,呈现宛如无尾熊的姿势,但却没有咬我的脖子。
「…………?」
猜不透她的意图。
慢着,该不会事到如今,她打算拒绝吸我的血——不想继续活下去了?我在瞬间感到战栗,抱着她的手自然而然增加力道,差一点折断她的背脊——然而并非如此。
我错了。
仔细一看——沿着吸血鬼幼女的视线看过去。
她并没有在看我的脖子。
相对的,她正在看我抱她过来的时候,放在身旁的物体。
散发甜美香气的物体。
「那个……」
这是我带来这里,要给那个应该与丰饶生活无缘的流浪汉,如今住进这栋废弃大楼的游民——忍野咩咩的东西。可以说是伴手礼,总之就象是慰问品的东西。
Mister Donut的优惠组合。
店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