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力道,才能打成这种模样。
残酷。
狠毒。
父亲动手殴打女儿的脸——依照羽川说法,听起来就象是一时冲动只打了一拳,然而我实在无法如此认为。
宛如纠缠不休——执拗反覆殴打同一个部位。
就是这样的惨状。
羽川所说「被打的原因」,怎么想都是极为琐碎的小事——具体来说,即使再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也不足以成为父亲打女儿,或是成年男性打女孩子的理由。
即使如此……
「要送你回家吗?」
「不,不用。」
我的这项提议,被她断然——严词拒绝。
她的态度,宛如完全不让他人介入这件事——这是当然的。
因为羽川并没有向我求助。
我们就只是在路上巧遇。
只是偶然的产物。
不,即使她向我求救,我也没办法救她。因为人们总是——
人们总是自己拯救自己——
就是这样。
所以在这之后,暂时一如往常并肩闲聊散步,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不经意就随口道别。途中似乎有让一只车祸死掉的白猫入土为安,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总之,大致就是这样。
后来我也被迫大幅修正后续的预定计划——水坝建设中止进行了。我实在没有心情去书店,我在道别的地点跨上脚踏车,就这样直接返家。
「喔。哥哥,怎么回来了,真早。」
回家一看,火怜正在倒立爬阶梯——慢着,这个妹妹在做什么?这是什么训练?
「…………」
但我甚至没有心情吐槽,就这么无视于她,前往洗脸台洗手。
「什么嘛,哥哥,别把我当空气啦,好歹向可爱的妹妹说声你回来了吧?东西买好了?」
「买东西?不,我要买的东西……」
所以,我没买。
不只是没有消除欲求不满的状态,内心的阴霾还只增不减。
这份心意,就只是不断加重,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