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
虽然至今也有略微提及,但我打算在这个时候,以简洁易懂的方式,稍微提一下春假发生的事情。
老实说,我身为当事人,不太愿意提及那两个星期发生的事情,不过很遗憾,为了陈述这段黄金周的经历,我认为我无法回避这个话题。
我遭受吸血鬼的袭击。
在磁浮列车进入实用阶段,毕业旅行理所当然会出国的这个时代,这是丢脸到再也不能见人的可耻失态,不过总而言之,我遭受吸血鬼的袭击。
吸血鬼——怪异之王。
连鲜血都会结冰,连鲜血都会沸腾。
铁血、热血、冷血的吸血鬼。
拥有无数称号的怪异杀手。
耀眼眩目,光辉夺目,金发金眼的美丽吸血鬼,朝我的脖子一口咬下,吸尽我全身的血——然后,我变成了吸血鬼。
不死之身,无敌,最强的——吸血鬼。
无论是专门猎杀吸血鬼的吸血鬼猎人,身为吸血鬼却狩猎吸血鬼的「同类杀手」,或是宗教的特种部队,都没能拯救我——为了恢复成人类,我整个春假都在战斗。
直接讲结果吧,在一位路过的邋遢大叔,以及同班班长的协助之下,我在最后成功恢复为人类。
这是一种幸运。
这是一种不幸。
即使多多少少留下轻微的后遗症,至少我成功恢复到——极为近似人类的程度。
可喜可贺。
美好的结局。
这个世界与我的人生,并不会以这种简洁的方式结束,而且不会有剧终的一天。不过如果坚持要有个结尾,那么当我被那位美丽吸血鬼咬下的那一刻,可以说一切都结束了。
这件事讲到这里为止。
至于我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插入这段往事,关键在于「轻微的后遗症」——吸血鬼的后遗症。
后遗症的最明显部分,在于恢复能力与治愈能力——总之,吸血鬼的不死特性,就象是现今坊间动漫画叙述的那样。
比方说,无论是在路上跌倒害得膝盖擦伤,或是手指被纸张割伤,或是与妹妹火怜扭打受伤,虽然要依照我当时的状况,也就是「吸血鬼度」而定,不过这种小伤一眨眼就能治好。
治好。
恢复。
正如字面所述,远超过常人的恢复能力——而且依照状况,这样的恢复能力也可以用在他人身上。
可以治疗他人的伤。
只要将血液或唾液之类的体液,涂抹在对方的伤口上——只要擦上去,就可以治好伤口。换句话说,可以想象成药妆店会卖的药用软膏。
只要涂个口水。
只要舔一舔——就会好。
因此。
所以。
就这样。
「谢谢。」
——事后,羽川如此向我道谢。
我的企图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我假装不以为意,即使犠牲自己的好感度也不以为意,一副只想满足自己欲望的样子,想为羽川治疗纱布底下的伤,但我的企图完全被她看透了。
想说即使表达治疗的意愿,羽川肯定会婉拒,才会像这样利用她的语病,不过这项作战似乎完全被她看在眼里。
好丢脸。
好想自杀。
而且羽川也是,明明已经看透我的企图,却一一话不说任凭我处置,与其说是想让我疗伤,更象是要给我一个面子。
唔~……
总觉得就象是一场预先设计好的比赛,真悲哀。
「姑且还是把纱布贴回去吧。」
我象是掩饰内心的难为情如此说着。
不对,真的是在掩饰内心的难为情。
「伤忽然痊愈也很奇怪吧?至少得假装受伤才行,不然……」
「爸妈会怀疑?」羽川抢了我的话。「不会的。」而且,她还进一步如此回答。「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我把头发剪光,那些人说不定也不会发现。或许那些人……连我的长相都不记得。」
……姑且进一步说明吧,其实我是个没胆子舔羽川脸颊的弱鸡小子,所以我是以包包上的安全别针戳指尖,以滴出来的血涂抹羽川的患部,使用这种极为健全的行为帮她疗伤。
成为名古屋斗鸡展翅启程的那一天还很遥远。
即使如此,如果是春假还很难说,但现在的我只是类吸血鬼,体液并没有完全治愈的根治效果——不过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应该有做到不会留下伤痕的程度。
反过来说。
要是我没有进行这样的治疗——将会留下露骨的伤痕。
她的伤就是如此严重。
甚至怀疑要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