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不会这么做了。
「那个,羽川……」
「我明白的。来。」
羽川向我伸出手。
似乎是「抓着吧!」的意思。
我虽然趴倒在地上,然而并不是受到什么重创,不用帮忙也爬得起来,但我不能让羽川白白伸出手。
所以我以握手的力道抓着她的手。
然后起身。
「…………」
为什么呢……
像这样握她的手,与她相系的时候,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也单纯只是欲求不满的产物吗?
搞不懂。
「阿良良木真温柔。」
羽川如此说着。
面带笑容。
以纱布遮住半边的笑容说着。
「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
应该怎么形容?
这张笑容——很恐怖。
率直令我觉得恐怖。
令我体认到,能够在这种状况对我露出笑容的羽川——果然和我这种吊车尾的家伙「不同」。
虽说是「不同」,却不是格格不入的感觉。
反倒象是畏惧。
也就是恐怖。
这么说来,记得忍野那个家伙,曾经以更加露骨的方式形容——以「恶心」形容羽川的这一面。
「我啊,很喜欢阿良良木的这一点。」
她随口就说出天大的事情。
虽然是羽川一如往常的作风——但是,为什么呢?
听到羽川说她喜欢我,我当然有种开心的感觉,却莫名有另一种受伤的感觉。
象是被柔软的利刃掏挖。
有种落寞的心情。
说真的,到底是为什么?
「稍微走一走吧。」
此时,羽川如此说着。
她如此邀约,不等我的回应就踏出脚步。
虽然有所疑惑,却毫不犹豫——我收起身旁脚踏车的脚架,握住龙头推着脚踏车,立刻追上羽川。
然后与她并肩前进。
听说在男女并肩前进的时候,男性依照礼仪应该走在靠马路的一边,但要是现在这么做,我就会走在她脸颊受伤的左边,所以我逼不得已改为走在她的右边。
如果有车子开上人行道,我当然愿意挺身而出保护羽川——但我认为现在的羽川,肯定不希望我绕到她的左边。
不希望我位于纱布所在的那一边。
我如此认为。
「羽川。」并肩前进之后,我先以无关紧要的话题进行交谈。「你要去哪里?」
「嗯?唔唔……没要去哪里。」对于这个问题,羽川如此回答。「假日就是散步的日子,我只是闲着没事出来走走。」
「……就算这样,也应该有目的地吧?」
「没有喔,我并没有要去任何地方。」
「…………」
「何况也去不了任何地方。」
「…………」
「哪里都去不了。」如此回答之后,羽川继续说下去。「阿良良木,记得你有妹妹吧?」
她提出这样的询问。
说她忽然改变话题——也并非如此。
「记得你在春假有提过。」
「啊啊……」
我应该有说过。
她居然记得这种事——不对,这不是值得佩服的事情。
羽川的记性好到可以形容为超级计算机,即使她记得至今交谈的所有内容,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相对的,我也把至今看过的羽川内裤,全部记得很清楚!
「阿良良木,你在胡思乱想?」
「不,完全没有。」我否定之后回答她的问题。「对,我有妹妹。」
我不断寻找,努力思索羽川为何会提到这个话题。
「有两个可有可无的妹妹。」
「居然说可有可无?」
「不,我是说真的。」
羽川咧嘴露出象是调侃的笑容,我则是颇为不满的如此主张。要是被当成我在掩饰内心的难为情,那就是一件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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