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黑 003

r />   羽川会像这样支支吾吾的状况也很稀奇。她正在烦恼现在是什么状况,烦恼要如何解决眼前的这个难关——与其这么说,不如说她纯粹只是感到困惑。

  不过,我明白。

  我明白羽川正在困惑,并不是因为这样的自己被我看到而尴尬,并不是因为这种小事,是因为这样的她造成我的困扰而不知所措。

  正在思考要如何弥补,让我的心情能够舒坦。

  在这种状况,她依然顾虑着我。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人着想。

  正因为我彻底明白这一点——我更加无地自容。

  「那个,阿良良木……」

  「喝!」

  或许是想要解释,或许只是先聊几句,借以打破漫长的沉默,然而在羽川叫我的时候,我就像要打断她的话语——采取行动了。

  与其说采取行动,坦白说,我没有想太多——讲得更坦白一点,我什么都没想。

  连小聪明都不存在。

  我脑中只有非常私人的欲求,我不忍心看到羽川这种令人痛心的模样。

  不想看到她脸上的纱布。

  不想看到为我而困惑的羽川。

  所以,我做出一项奇特的行径。

  我想象自己是一名如果真实存在将会被看好席卷棒球界的知名下勾投手,将右手从下方往上挥——将羽川过膝的长裙往上掀。

  也就是俗称的掀裙子。

  「啊呀?」

  我进行这项奇特行径之后,羽川赏了我一个耳光——这是女生理所当然的反应。羽川的这个动作当机立断到美妙的程度,不过冷静想想,她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虽说是掀裙子,不过我们的距离很近,是伸手就能碰到对方脸颊(换句话说就是打得到耳光)的距离,假设我没有被打,也就是没有因为这个打击而单脚跪地,以角度来说,我肯定几乎看不到裙底风光。

  然而羽川这记耳光相当没有节制力道,完全没有留情可言,现实上我已经单脚跪地——应该说已经成为趴在地上吃土的姿势,这样的相对位置,使得我得以彻底拜见裙子掀起来之后,裙子被我掀起来之后的美妙风光。

  与其说是落得这样的结果,不如说是达到这样的成果。

  正如字面所述,拜见。

  这是令人想要双手合十的光景。

  而且我真的双手合十膜拜了。

  基于反射动作,并非大脑指使。

  实际上,如果这是神社,我应该每天都会来进行百度参拜——不,光是能够目睹这幅光景,要说我的愿望已经全部实现也不为过。(注40)

  真灵验。

  而且,我要在这个时候,收回今天早上与月火交谈的部分内容。

  羽川所穿的内裤,是宛如能够抹灭一切的黑色——我对衣服材质不是很清楚,所以无法想象要如何才能呈现这样的黑色。

  就是如此漆黑。

  鲜明的黑。

  可以形容为超乎想象——也可以说颠覆了世间舆论关于情色的论点。

  而且既然我收回部分发言,月火也非得收回部分发言——虽然当时我费尽脣舌,似乎也没能让那个家伙有所领悟,不过「正经率真又清纯的形象就是白色」这种观念完全是偏见,要是月火看到这光景肯定会认同。

  注40 反覆从神社入口走到主殿参拜,重复相同的动作一百次,祈求愿望能够实现。

  白色也好,黑色也好。

  只要穿在同样的人身上,就没有差别。

  这种漆黑,紧贴着羽川胴体的黑色,实在是过于正经、过于率真、过于清纯——令我眩目。

  而且,情色、正经、率真与清纯是可以并存的,这样的颜色是存在的。连这样的人都是存在的。

  我与月火都应该铭记于心。

  兄妹必须一起彻底反省。

  何况在那个时候,之所以会从内衣话题聊到H同学的话题,起因是我在春假不只一次两次三次,经常有机会看到羽川所穿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内裤——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羽川翼连黑色都列入嗜好范围了。

  令人甘拜下风——货真价实的恐怖女孩。

  「……不,我坚决认为恐怖的人应该是阿良良木。」

  倒在地上的我,让思绪象是安装涡轮引擎的走马灯高速运作,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不过羽川似乎已经恢复冷静,以非常冰冷的语气对我说:

  「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会掀裙子……阿良良木,你在想什么啊?不乖。」

  被骂了。

  被她当面直接这么骂,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问我在想什么,我只能说我什么都没在想。

  我到底在做什么?

  居然掀裙子。

  这时代连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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