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听说过。记得蜗牛的寄生虫是Leucochloridium……好像翻译成双盘吸虫吧,是一种会占据大脑的恐怖家伙……」
「原名正中央有萝莉(lori)的发音,就像是阿良良木哥哥。」
「惨了,我居然不小心自己做球给你,还是必杀球!」
「阿良良木哥哥确实有这个要素喔。其实稍微努力一点,Leucoch的部分也可以耳误听成『冷酷』的日文发音。冷酷萝莉dium。」
「那不就烂透了?而且别在这种地方努力!」
「至于dium是否能解释得更有趣,我想找阿良良木哥哥商量。」
「为什么我非得和你一起思考如何数落我自己……不过双盘吸虫真的是很恐怖的寄生虫吧?光是听叙述就毛骨悚然。被这个家伙寄生的蜗牛,会自己移动到容易被鸟吃掉的地方,让触角变形得更显眼,宣传自己的位置……我在你眼中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不想和那种寄生虫相提并论。」
「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
就像这样,我和八九寺在途中拌嘴闲聊,最后回到阿良良木家,也就是我家。我和八九寺一闲聊就停不下来,会持续到没完没了,对话内容却没什么意义。然而只有这次,或许出乎意料是一次例外。
这是我后来回想才发现的。
蜗牛与蛞蝓进化退化的话题,或是双盘吸虫这种寄生虫的话题,在本次的故事里或许是稍微感受得到讽刺的暗示。不,这里说的暗示是俗称的「巴南效应」,事后诸葛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注:Barnum effect,以广义形容词评价他人,他人就容易接纳的心理现象。】
事后回想起来,这种称心如意的话语、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不晓得将人们耍得多么团团转。想到这里就觉得我的思绪也堪称是妄想。毕竟这只能在事后思考,即使不是如此,人们只要专注思考未来就好。
我经历时光旅行,肯定充分学习到这个道理。
「那么八九寺,进来吧。」
「啊?」
我随口邀约,八九寺却露出「这家伙讲这什么话」的表情。
「我只有在守灵的时候,才会进阿良良木哥哥家耶?」
「即使这番震撼的话语伤害我,我内心某处也因为八九寺愿意来为我守灵而感到欣慰……」
「……阿良良木哥哥,一阵子不见,你变得异常乐观。」
「哎,因为我累积了一段有点离谱的人生经验……」
「总之我不进去。我在阿良良木哥哥还活著的时候,再也不会踏进阿良良木哥哥家的家门……昨天是最后一次。应该说昨天到头来也算是半绑架吧?」
「绑架?别讲得这么难听。」
「这是实话啊?请不要因为再也买不到原版导读书就乱讲话。」
「我并不否定这个事实,只是要你别讲得这么难听。」
「这也太任性了。总之……」
八九寺以充满戒心的目光这么说。
毫无信任感或信赖关系,只能形容为疑惑的双眼。
她这样看我,令我血脉贲张。
「我没失去女性的戒心,不会贸然进入父母与妹妹们不在的阿良良木哥哥家。」
「十岁女生讲这什么话?」
「要是我活著,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别讲得这么倒胃口。」
「请不要因为我的实际年龄倒胃口。」
「明明至今不会讲得这样破坏梦想,为什么突然讲这种话害我失望?」
「没有啦,东京都条例实施之后,各方面不是都变严格吗?考量到今后的演变,姑且得强调敝人我是十八岁以上的合法角色,否则可能会遭受流言蜚语中伤。」
「合法……但是记得东京都条例和真实年龄无关吧?」
「是这样吗~我是小孩子所以不清楚~」
「搞不懂你的定位。你究竟是孩子还是大人?」
「法律上是大人,但肉体是孩子。」
「你没肉体吧?所以……」
「讲正经的,我觉得有没有东京都条例都一样。在法案通过之前,漫画界与动画业界不就掀起自主管制的旋风吗?虽说这样没办法自由创作,但事实上早就没办法自由创作了。明明早就对金主唯命是从,却抗拒上层管制,真令人心寒。」
「别忽然讲得这么正经……」
「在这种状况,至少我们想自由发挥对吧!八九寺真宵,现年十岁~!内裤可以随便看喔~!」
「太豪放了!」
「啊,露个内裤好像不成问题?我听说哆啦A梦的静香没触犯东京都条例。」
「哎,条例终究没办法管制哆啦A梦吧……」
话说,八九寺居然直呼静香的名讳,你以为你是何方神圣?处于何种立场?
「说得也是,哆啦A梦是国民漫画……应该说一个不小心,甚至会和国际舆论为敌。不过阿良良木哥哥,虽然我这么说不太对,但哆啦A梦很情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