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斧乃木以有点反抗的态度说完,从影缝手中接过我的脚踝。我的脚可不是接力用的棒子。
实际上,比起影缝抓我的脚踝,斧乃木抓我的脚更令我害怕,而且是非比寻常的害怕,不过在这时候换手令我感到安心。
话是这么说,但我只安心短短数秒,只限于影缝将我的脚转交给斧乃木的这段时间。斧乃木立刻就将我的趾尖当成奶嘴含住,身经百战的我也不禁为她这个动作感到战栗。
忍那种搓揉折磨的方式同样有点过火,不过这种含在嘴里吸吮的方式不只是过火,还有种火上加油的感觉。
何况又不痒。
「嘎哩嘎哩。」
「慢著,别用牙齿!别咬啊!」
「只不过是小趾,不要呱呱乱叫。」
「呱呱~!」
我感受到生命危机而缩脚。影缝抓脚的时候,我就算扯断腿也缩不回来,斧乃木抓脚的时候不是用单手而是双手,不过她大概是专心吸吮吧,我轻易就将脚抽回来。
「余接,怎么样?」
「验证中。」
「这样啊。好啦,阿良良木小弟,余接还在验证您的脚味,我们先进入下一个步骤吧。手伸出来。」
「手?」
「嗯,像是让我看手相那样。」
刚才影缝要求看脚趾甲的时候,我误将手伸给她看,难道当时不能检查吗?顺序很重要吗?这么说来,同样是专家的忍野似乎也说过这种话。
不过,影缝这时候说的「步骤」,不是这种「重要的顺序」。
看来我最好别再把这个人当成忍野的同类。
我听话伸出手。
影缝温柔接过我的手,确实像是要看手相,令我以为她真的要看手相,要以手相厘清我的现状,但是并非如此。
「喝啊!」
她发出这样的吆喝。
基于相似假说,这声吆喝应该形容为「折啊!」才对。我伸出手之后,影缝抓住我的食指与中指,朝著错误的方向折弯。
「咿……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反正我架了结界,您再怎么大喊或打滚都没问题,随您便吧。」
什么时候架的?
感觉她应该没时间架设结界,但她这方面的本领不愧是卧烟的徒弟(?),可惜我不可能有余力佩服这种事。
到头来,我甚至没心情问她结界的事。
是没错,我至今屡次受伤,不晓得死过多少次,基于这层意义,大家经常认为我早就痛到习惯了,但是没有「痛到习惯」这种事。到头来,吸血鬼治疗伤势是「复原」这种性质,不会和一般的骨折一样,在康复之后变得更强健。
所以我毫不客气当场跪倒,依照影缝的建议一边大喊一边打滚。
「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做什么啊,影缝小姐!突然这样……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啊啊,不行不行,不可以只是打滚,要试著治疗手指,心想要治好手指。这是在测试您的回复力。」
「测……测试……?」
也就是说,这种暴力行为,这种不被容许的暴行,和忍之前以尖指甲抓我皮肤一样?
影缝在测试我身体的回复力?
不,以顺序来说,这种事确实得排在后面,但是等一下。
你为什么做起事来比怪异还要暴力至极?
「以您的意念、您的概念,努力治好手指吧。您想想,是右手手指耶?折成那样、断成那样,至少一、两个月才接得回去耶?努力治好吧,不然用这种手指没办法好好准备考试吧?」
「唔……」
用这种事当成动机有点薄弱。
手指骨折反倒可能成为我不必继续用功的理由,类似「啊啊,既然受伤就没办法了」这样。
不可以小看高中生想偷懒的欲望。
该怎么说,必须具备让我想要尽快治好断指的动机。好痛好痛,要死掉了。虽然手指骨折应该不会致命,但我要死掉了。
仔细一看,手指颜色变得超恐怖。
影缝究竟是怎么折的?
别说一、两个月,这该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好吧?
「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思考吧。
思考吧,思考吧,思考吧。
全神贯注想像。
非得治好手指。非得治好手指。非得治好手指。非得治好手指。非得治好手指。非得治好手指。
「非得治好手指……不然没办法摸羽川的胸部!」
不对,就算治好也没办法摸。
不过对我来说,这个动机似乎不只合适而是完美,因为内出血而变成紫色,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