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与其说是阶级关系……」
应该说是信赖关系吧?
不过,先不提形容方式,我并不是无法理解月火的意思。
而且,反之亦然。
形容为掌控生杀大权太夸张了,不过将头部交给他人处理,依照状况也称得上是一种快乐。人们光是平凡地活著,就会下意识地注意四面八方藉以自保。关掉这个警报机或许会带来某种解放感。
这么做的前提,当然是对方不会危害自己……人们和他人相处时之所以重视信赖,绝大部分的原因在于信赖他人会带来某种解放感与快感。这样的说法似乎颇具说服力。
……不过,我这个极恶妹妹(正义跑去哪里了?)月火,似乎将这种信赖关系和阶级关系划上等号。
这也是真理。
是真理,是心理。
因为绝对服从某人,或是受到某人的信赖,同样具备解放感与快感──话题似乎愈扯愈远了,其实重整现状就会发现,只不过是妹妹一大早帮我洗头罢了。
「唔~」
「怎么了,洗发女?」
「别把妹妹讲得像是奇特的妖怪啦。我不会问你要洗头还是抓人吃掉。没有啦,像这样直接摸别人的头,像这样摸头打泡泡,就觉得头好小呢。」
「不准说我头小,你这个小只妹。」
「不对不对,哥哥现在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吧?毕竟我最近处于发育期。」
「你们两姊妹想长到几公分啊……」
「我终究也不想长得像火怜那么高……那种尺寸在各方面似乎很辛苦。不过就算这样,我们是姊妹啊,我长得和火怜一样高说不定也是在所难免。毕竟仔细想想,我与火怜小学的时候差不多高。」
「……」
不过,这是光想就很恐怖的事态。
两个妹妹都长得比我这个哥哥高……哥哥的威严跟面子荡然无存。
到时候就不只是脑袋小了。
「哎,不过你这番话或许暗藏著希望。我这个哥哥或许还可以长得和小怜差不多高,这份希望或许还藏在潘朵拉的盒底。」
「高三不会再长高吧……没有长高的可能性吧?应该从这种希望举起双手,也就是投降了吧?」
「不准破坏我的希望,不准翻倒潘朵拉的盒子。月火,我把话说在前面,要是你的身高超过我,我就算砍掉你的脚踝也要你比我矮。」
「别讲得这么恐怖,这是预告犯罪吧?」
「傻瓜。我砍的是脚踝,你没有从中感受到哥哥的亲情吗?说实话,我可能会取走你的脑袋耶?」
「怎么可以有这种实话!」
我脑袋被扭了。
完全忘记她掌握我的生杀大权。
「唔,我原本还想说砍掉的脚要收藏在我房里……」
「惊悚程度增加了喔,加量不加价喔。」
「加量不加价吗?」
「老实说,即使是现在,只要我的头发全部倒竖,别说哥哥,甚至会比火怜还高喔。鹤立鸡群喔。」
「你那种发量的头发倒竖,真的就是妖怪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强力的发胶?而且啊,你的头发和身高差不多长,所以单纯计算也是两倍高耶?」
「是啊。」
「以哥哥的立场,会跟这样的妹妹说拜拜。」
「咦?你刚才说什么?」
「不准确认!」
就算没倒竖,光是头发长到脚踝,她就足以形容为妖怪了。漫画或插图并不是没有这种设计的女生,不过这种长发真实存在挺恐怖的。
就算不提恐怖程度,我也在家里好几次目击月火踩到自己的头发打滑。
别在考生面前打滑啦,触霉头。【注:日文「打滑」暗喻落榜。】
我不免觉得她终究该剪了,但她在这方面肯定和我一样总是错失机会。
「再说一遍,你头发果然长得很快呢。」
「哥哥才是吧,才是才是。记得你是从今年开始留,但一般来说不到一年不会留这么长喔,你怎么偷练的?」
「留头发要怎么偷练?总之……因为我的新陈代谢也很好。」
正确来说,是从春假之后变好的。
「哼,倒竖吧!」
此时,月火玩起我的头发。
用泡泡塑形,把我的发型弄得像是原子小金刚。
「好棒,是原子哥哥耶,是超级哥哥耶!」
「别把我讲得好像超级赛亚人。」
「要冲水了喔~」
月火说完拿起莲蓬头,冲洗我头上的泡沫。冲洗时没忘记帮头部按摩的俐落手法,感觉挺像美发师的。
大概是以前经常到发廊换发型,耳濡目染就不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