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得有够卖人情耶,哥哥。这是在强迫推销人情耶~」
「虽然那个家伙的身体锻炼得像是锋利的日本刀,不过依我的犀利考察,她好像没加入社团。」
阿良良木火怜是空手道女孩。
以流行的说法就是空手妹(流行?)。
既然这样,她应该加入空手道社或是其他运动社团吧……对于妹妹毫无兴趣的我,至今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也从来没想像过,这种事,现在却突然在意起来。
「火怜不能加入社团喔~真是受不了,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呢。」
月火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家伙喜欢教人,就某种意义来说很亲切,但她加上这种态度就令人不悦。
反正月火惹火我也不是新闻了,晚点再好好修理她一顿,我现在比较在意火怜不能加入社团的原因。怎么回事?
「为什么小怜不能加入社团?这我完全是第一次听说。妹妹居然有我不知道的事,我绝不能允许。她被列入黑名单吗?还是火炎姊妹的活动太忙了?」
如果是后者,我认为非得立刻禁止她们以火炎姊妹的身分活动。我终于找到藉口禁止了。
「错了错了,是空手道场的规定。门徒禁止参加社团,因为那边是实战派。是超实战派。是派。」
「……?我听不太懂耶?」我歪过脑袋。「你也是我妹妹,所以给我好好说明,让我这个哥哥听得懂啦,你这个愚者。The Fool。」
「架子摆真大……虽然我的态度也夸张透顶,不过哥哥的态度夸张到过分,超残酷,没常识。哎,你想想,练武取得段位,或是拥有职业拳击手执照的人,一般来说不是会被当成随身携带凶器吗?这是同样的道理。」
「啊啊……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
唔~……
我听过这种普遍的说法,不过,总之,我知道火怜为何不能加入社团了。总归来说就是会违反道场的规定。
实战派。
超实战派。
这样的形容令我似懂非懂,我不知道实际上是什么状况,不过我亲身体验过她的空手道招式,所以不得不同意。那种招式用在平凡世界,似乎会瓦解各方面的力量平衡。
至少我没想过和手刀能贯穿杂志的家伙过招。会这么想的应该只有同样做得到这种事的家伙,也就是相同道场的自家人吧。
「啊,不过这么说来,这件事我早就听过了。因为妹妹的事不重要,所以我忘记到现在。」
「叫我说明之后却这样?」
「我顺带想起来了……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去见那个家伙的师父,得回收这个伏笔才行。只要回收这个伏笔,就堪称回收了所有的伏笔。」
「但我完全不这么认为……」
「不过,总觉得很浪费呢。该说可惜吗?小怜的那种体力、那种肉体强度、那种躯体威力,居然不能公诸于世,必须埋没在火炎姊妹的非法活动里……」
「并不是非法。」
月火如此主张,但我当作没听到。
没被当成非法行径,是因为她们是女国中生,她们的活动内容已经超越合法的范围了。
是法外范围。
顺带一提,就我看来,她们的行为甚至不算是正义,不过和妹妹讨论这个议题会没完没了,用尽体力依然没完没了,所以这次就简单带过吧。
不过即使从这种观点来看,即使大发慈悲不追究正义与否或活动的意义,我还是想对火炎姊妹的活动抱怨几句。
「小月,小怜的那种天分被埋没,你不觉得可惜吗?」
「喵?」
「虽然比不上我,但那个家伙确实是才华洋溢的人。你不觉得应该让她站上公开舞台吗?别被道场或是火炎姊妹束缚,对,就朝著奥运好痛!」
脚被踩了。
而且不是可爱的踩法,月火是以脚踝踩烂我的小趾甲。精准的单点攻击。形容成「踩烂」不是夸大,是事实。因为趾甲裂了。
「你做什么啊!」
「咦?因为哥哥讲得让我火大……」
月火瞬间达到巅峰的情绪似乎已经冷却,一脸诧异地回应我,看起来对于自己的行动不抱持任何疑问。
「敢撕裂火炎姊妹羁绊的家伙,即使是哥哥也不可原谅。」
「咦~……你之前不是也考虑过解散吗?不是说要邀请我参加满是女国中生的解散派对吗?」
「听别人这么说会让我火大。」
这个妹妹总是直言不讳。
真危险。Dangerous。
「真不爽。什么嘛,奥运算什么?那种活动已经是老套了吧?毕竟每届都是在做类似的事情。」
「不准说传统是老套,不准说四年一次的盛会是老套,不准数落奥运。你以为你是谁啊?」
「总之,用不著你这个哥哥说,火怜确实迟早会退出火炎姊妹。」
紧接著,月火讲出这种冷静的感想,所以这个妹妹很难搞,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