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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历历,居然这样挖苦久违的朋友?无所不知的家伙,在现实世界不可能存在吧?那只是修辞啦,修辞。只是虚张声势讲讲看。」
「…………」
无法解读她的真正意图。
忍野大致上也是猜不透在想什么的家伙,贝木与影缝同样是深不可测的人,但我觉得这个人不愧是他们的学姊。
不……
可是真要说的话,确实不同。
忍野他们难以解读的特质,以及卧烟难以解读的特质,我觉得种类不同,应该说绝对不是同类。
忍野咩咩、贝木泥舟、影缝余弦这样的后辈世代,即使我无法清楚以言语形容,也能找出某种共通点。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因此,无法解读。
然而……以卧烟的状况,我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是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此,无法解读。
不解读。不想解读。
不对,并不是她脑中充满讨厌的恶意而不想解读,我说的「不想解读」不是这个意思。
若以这个意思来解释,那我更不想解读贝木的大脑吧。单纯是卧烟的大脑过于复杂又奇怪,要是试著解读,我的大脑会爆炸。
所以,我不想解读卧烟伊豆湖的真正意图,说穿了是为了自保。
如果没必要,任何人应该都不会故意去挨重量级拳击手一拳。
只是……现在或许有这个必要。
她像这样主动来见我,就是这么回事。
至少她有必要和我见面,才会来见我。
无论如何,我今天即使是考试当天依然来到这间神社,卧烟如同和我共享同一份行程表般,理所当然知道这件事而前来埋伏。事到如今,她乾脆别说「我有所不知」,直接说「我无所不知」更能让我放心面对她。
应该说……反而比这座乡下城镇正在发生连卧烟都无法掌握的事件还恐怖。
希望这真的只是修辞,是朋友之间的胡闹……即使不是如此,我也希望这是她在谦虚。
希望她让我这么希望。
「别露出这种表情啦。历历,这不是露给朋友看的表情喔。在这种状况,我说的『出乎预料』等同于扔一颗五面都是『1』的骰子却扔出『6』。我确实知道按照机率可能会出『6』……但我也知道机率低的状况不容易发生。」
「…………」
「我没想到有家伙会对暴力王影缝余弦出手,正因如此,我才会派她来处理你身体发生的异状。」
「您说『有家伙出手』……我很在意您这个说法。」
我战战兢兢,自认很谨慎地提出这个疑问。
「嗯?」
卧烟歪过脑袋。
看起来很假。
「历历,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啦,那个……我非常感谢您派影缝小姐过来,可是……」
没错。
关于这件事,我甚至必须在刚见到卧烟的时候就道谢。不过影缝当前下落不明,在这种状况与其道谢,或许道歉比较好。
卧烟的学妹现在下落不明,虽然称不上是我的错,但至少如果不是因为我,影缝肯定不会再度来到这座城镇。
只是,现在比起道歉或道谢,我更想询问。
「哈哈哈,历历,别这样啦。虽然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但我和历历之间不需要这样见外。所以,你问的是什么意思?」
卧烟讲得像是在敷衍,却完全没脱离话题本质,重复相同的询问。感觉这不是话术,而是程序。
「您说『有家伙出手』……和我对影缝小姐的印象不同。在这种状况,我觉得不应该说有家伙对影缝小姐出手。」
「原来如此,这是对影缝实力的绝对信任呢。总之,你实际和影缝打过,在暑假鲁莽挑战影缝,或许有资格这样问我吧。基于这层意义,其实早就有家伙对她出手了。」
「…………」
「哎,我并不是已经忘记这件事。只是我不像你这么相信影缝的实力。我知道人外有人,应该说我知道即使机率很低,实力也没有绝对。」
卧烟对我招手。
招手?
我质疑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单纯只是隔著鸟居不方便交谈的样子。
我下定决心,钻过鸟居。
我应该解释成「有人在暴力层面比影缝还强」?还是解释成「有某种方法可以让她无法发挥实力」?依照我的解释,卧烟这番话的意思似乎会改变,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意思……
「……你不敢相信有家伙不惜冒风险,也要对影缝下手?」
没错。
我自己对此抱持疑问。
究竟要基于什么理由,才会想和影缝对峙,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