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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武道家的内心太脆弱了吧?」
「我希望大家也有这种意识,但我错了。大家似乎不这么认为。」
火怜完全无视于我的吐槽,露出不像她会有的落寞眼神这么说。不对,不是不像她会有,这家伙不会露出这种眼神。换句话说,这件事对她造成的打击,应该比我想像的还严重吧。
「因为很恐怖,所以砍掉这棵树吧……这是大家的结论。」
004
所以,我们来到这间道场的后院。
火怜拉著我的手,带我过来。
「拉著我的手」不是比喻,在走过来的路上,她真的一直挽著我的手。
如果看起来是感情很好的兄妹,那就得喝采了,不过实际看起来应该是「感情很好的姊弟」吧。火怜比我高,所以更像是这样。
顺带一提,她挽住我的手是因为「避免我半路逃走」,所以真相绝对不是「感情很好」。
总之,我曾经违反和火怜的约定逃走,所以能理解她为何想这么做,不过只有这次我没有逃走的意思。
火怜是情绪起伏很大的感性生物,我并不是将她说的话照单全收,不过老实说,「存在于该处没被人察觉的树」引起我的兴趣。
…………绝对不是逃避准备考试。
「嗯……」
刚才也对火怜说过,听她那样形容,我原本以为是相当大的一棵树,却没有想像中那么大。即使如此也是一棵老树,这样的树位于这里,确实应该不会没被察觉。
然而实际上真的没察觉,所以也没办法了。如果只是火怜一个人作证,我只会把妹妹当成一个冒失的家伙就结案(可以结案吗?),不过既然连道场其他的学生,甚至是道场的主人都没察觉……
「首先察觉这棵树的是你吗?」
「没错。称赞我吧~~摸摸我吧~~」
「很遗憾,你太高了,我的手构不到。」
「我可没高到那种程度喔……」
「换句话说,在庭院练武的时候,你的位置最靠近这棵树吧?那么,会不会是你的个头挡到,所以大家至今都看不见这棵树?」
「就说了,我没高到那种程度啦!」
火怜实际走到这棵树前面。
部分树干当然被她挡住,不过并不会因而看不见树。这棵树高达数公尺,所以也是当然的。
没有半片叶子或半颗果实。不知道是季节使然,还是生命力已经消耗到无法结果……即使如此,从主体的高度来看,从围墙外面应该也看得到。
如此心想的我询问火怜。
火怜摇了摇头。
「不,我不是走那条路过来。或许我看过吧……却没有特别注意过。」
她这么回答。
「原来如此……不过,一般应该不会想从围墙外偷看别人家庭院的树……」
「嗯。我觉得即使在围墙内或是在练武,基本上也一样,所以才会直到现在都没发现吧?不过换句话说,这是我们的疏忽吗?」
火怜转身触摸背靠的树这么说。
「因为我们的疏忽,所以至今没察觉……至今没察觉的树,我们事到如今才说察觉,然后说树让人毛骨悚然必须砍掉。这样简直乱来吧?」
「哎……」
老实说,我可以理解他们想砍树的心情,只是在这同时,火怜觉得这样乱来也是当然的。先不提实际上是否乱来,火怜会这么想也是当然的。
两边的说法应该都站得住脚。
所以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我只能说可以理解双方的想法,不过重点在于我现在的立场不是旁观者。
虽然要依照时间与场合而定,不过这次我只能站在火怜哥哥的立场。
我想站在这样的立场。
「好吧。看来你这次说的是真的,我就奉陪吧。」
「什么嘛,哥哥,你一直怀疑我?没礼貌,我至今对哥哥说过半次谎吗?」
「至今光是已经确定的就有两百九十三次。你第一次说谎是在两岁,弄坏我玩具的那个时候。」
「该说哥哥记性很好,还是小心眼,还是个子小……」
「不该说我个子小。」
总之,进入正题吧。
事到如今无须重新强调,我们现在是非法入侵别人家。对火怜来说,她应该很熟悉这个家吧,不过对我来说是首度造访,完全陌生的别人家。
完全静不下心。
「换句话说,你希望我想办法避免这棵树被砍掉?」
「嗯,用哥哥的政治力想想办法吧。」
「不准期待哥哥有政治力。」
「我想再提出更厚脸皮一点的要求……如果是『避免这棵树被砍掉』,听起来像是同意可以把树移走,不过这也禁止。」
「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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