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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这么空虚的事……?唔,『兄长大人,请问要欣赏我的胸部吗?』」
「不要。算了。继续说吧。」
「刚才说到『咦?请问这种地方之前有胸部吗?』对吧?」
「不准混在一起。要是庭院有对至今没发现的胸部就是大问题吧?」
「树也是大问题喔。因为至今没人察觉。咦?这是什么?是谁在半夜拿来种的吗?大家就像这样吵得乱七八糟。」
「…………」
「『乱七八糟』的日文发音很像天丼屋对吧?天屋碗屋。」
「我沉默的时候并不是觉得无聊,不需要硬掰这种笑话。」
「感觉会很繁盛呢。不过以这种状况,或许应该说『饭盛』。」
「你给我闭嘴。那个……实际上呢?有这种痕迹吗?」
「咦?不不不,我不知道这种天丼屋喔。哥哥知道吗?」
「不对,我不是说天丼屋的痕迹。有某人半夜将那棵树种在后院的痕迹吗?要是做过这种大工程,看地面状况应该就知道吧?」
「嗯,我觉得连哥哥也会知道。」
「你究竟是依赖哥哥还是瞧不起哥哥啊?是哪种?」
「一边依赖,一边瞧不起。」
「不准做这么高明的事。」
「没有痕迹。确实在地面生根。没有挖过或种植的痕迹。师父跟道场学生都不是土木专家,所以不能百分百完美断言,不过那棵树看起来从以前就一直在那里。是看起,来生长好几十年,古色古香的一棵树。」
「是喔……」
这家伙,该不会觉得「古色古香」只有「古老」的意思吧?
这种家伙在学校的成绩为什么很好?
太擅长掌握要领了吧?
「不过,听起来……挺恐怖的。一直用来练武之类,理所当然使用至今的庭院,却长著一棵至今没察觉的树……」
「哥哥,就是这个!」
火怜「砰!」地重拍地板。
我还以为她要打穿我房间的地板。
「大家都这么说!什么嘛,原来哥哥也站在那些家伙那边吗?」
「不不不,哥哥站在你这边啊?」
我连忙阿谀妹妹。
阿谀妹妹变成一种习惯。
这个哥哥毫无尊严可言。
「什么?小怜,你在说什么?」
「大家啊~~都说那棵树很恐怖。不是说恐怖,就是说毛骨悚然。师父终究没这么说,不过修行不够的师兄弟们都吓坏了。」
「…………」
她将师兄与师弟混为一谈……
看来这家伙会使用敬语的对象,即使不只师父一人也屈指可数吧……
「毛骨悚然……这种形容太夸张了,不过,我并不是无法理解他们这么说的心情。」
即使这样形容不适当,不过这种感觉,或许像是打扫房间时在书柜发现没印象的书吧。
不记得买过,也不记得看过的书。
如果这本书像是早就位于那里般收藏在书柜,即使没有毛骨悚然,应该也有点不舒服吧。
「什么嘛。到头来哥哥还是站在那些家伙那边吗?是那边的人吗?」
「居然说我站在那些家伙那边……你虽然一直说『那些家伙』,但我完全不认识你说的『那些家伙』……」
「为什么要相信不认识的家伙啊?相信我啦!我的说法比那些家伙更不值得相信吗?」
激动了。
这妹妹真恐怖。不只如此,还很笨。
又笨又恐怖,这种妹妹烂透了吧?
我不打算奢求,但你当个萌一点的角色好吗?
「至少要同等相信两边的说法啦!」
「好啦好啦,我就同等相信吧……不过换句话说,代表你不这么认为吧?」
「咦?什么事?」火怜一脸诧异。「咦?现在在讲什么?」
「不准忘记。不准因为自己离题就忘记主题。至今没察觉那棵树长在那个庭院,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
「不觉得。虽然吓一跳,却没吓坏。我平常就常常吃鸡胗,所以在试胆的时候也没吓坏过。」
「试胆的『胆』是心脏喔。」【注:这是日文汉字的状况。「鸡胗」的日文是「砂肝」,「试胆」的日文是「肝试し」。】
「没问题。我吃鸡胗的时候大多一起吃鸡心。」
这么说来,这家伙确实会这样吃。
她很爱吃内脏。
「我甚至觉得身为武道家,至今没发现那棵树在那里很丢脸。甚至丢脸到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