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家伙确实也不是无所不知呢……在这种场合,知道这件事的战场原比较奇怪,应该说恐怖……
「明明没发生过楼自杀的案件,却一直神不知鬼不觉,不为人知,偷偷在所有校舍楼顶供奉花束。忍野先生会想要这种情报吗?」
战场原照例面无表情,以平淡的语气说。
「具体来说,有十二万圆左右的价值吗?」
「…………」
居然想倒赚两万圆。
这家伙的个性真的很怪……
感觉她的个性因为生病、因为怪异而扭曲,而且也确实很扭曲,但我觉得即使不讨论扭不扭曲,她的个性也怪透了。
她说「深闺大小姐」这个称号来自她的好演技,那么如果没有这层伪装,她究竟会得到什么称号呢……
总之,战场原的说法就此得到证实。
这么一来,我该做的就是将这件事原封不动告诉忍野。
这种说法听起来像是我态度平淡,对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但我个人对于忍野如何解释这个状况感兴趣。
献花给不存在的自杀者。
花束。
其中是否有明确的目的或意图?还是──
「……总之,不提这个。」
我轻声说。
在水塔上面说。
「该怎么回到校舍呢……」
004
「上去容易,下来难。哈哈,简直和人生一样呢。所以,阿良良木老弟,你实际上是怎么下来的?」
先不提收集怪异奇谭是基于兴趣还是工作,看起来很喜欢听我失败事迹的忍野,以一副非常快乐的模样询问。
事不宜迟,我当天放学后就造访补习班的废弃大楼,却没想到他先问的是我的冒失。
看向教室角落,金发幼女板著脸看我。看来无论是怪异奇谭或失败事迹,我讲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没那么有趣。
总之,无论在讲什么,只要是关于我的事,那个家伙肯定都不会愉快吧。
「没有啦,总之就是正常下来。很正常地努力下来。翻越围栏,以手脚抓住外墙,爬回上去时打开的顶楼窗户。」
「哈哈,那你真是努力呢,阿良良木老弟。该不会怀念起吸血鬼之力了吧?只要拥有吸血鬼之力,以校舍楼顶那种高度,直接跳下来都没事喔。」
「哎,应该没事吧……但我完全不怀念就是了。光是类吸血鬼的力量,我就完全承受不起了。」
「嗯,说到类吸血鬼的力量……」忍野朝教室角落的幼女示意。「阿良良木老弟,这周末左右得喂小忍血喔,不然那孩子轻易就会死掉。」
「……知道了。」
啊啊。
这么说来,忍野帮那个金发幼女取名为忍野忍。老实说,我还完全不习惯,但也不能叫她真正的名字,所以我非得硬是让自己适应。
「要喂忍血。」
话说回来,我觉得从黄金周开始,似乎太常来这座补习班废墟了。我为什么要将高中时代,将人生中仅有一次的这段宝贵青春,用来在这栋废弃大楼见这个轻佻大叔?
哎,忍野那家伙在这栋废弃大楼也住得挺久了,所以与其说他轻浮,应该说他成为一个邋遢的大叔……
「…………」
虽然这么说,但我其实不认为高中时代是人生中仅有一次的宝贵青春。虽然是人生中仅有的一次,而且应该是青春没错,却不觉得宝贵。
我觉得这是一吹就飞走般的缥缈玩意。
发生一件怪事就灰飞烟灭的玩意。
说到青春也没什么。
春天过了,也只会迎接夏天。如此而已。
「所以忍野,怎么样?我刚才讲的这件事,有没有十二万圆……更正,十万圆的价值?」
「唔~~……」
「怎么了?」
忍野照例故作思索般沉默,我也不得不继续询问。
「没有啦,不是全额也没关系啊?就算十万圆太多了,也可以改成八万圆,或是五万圆……」
「…………」
「或……或是两万圆……」
啊,看来不行。我开口时就这么认为。
虽然忍野没有好懂到光看表情就猜得出内心,但我还是有直觉在运作。该怎么说,完全无望。
羽川提供那间小庙的事情给忍野时,忍野还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如果羽川当时请款,忍野应该会付钱吧),但这次看起来和那时候不一样。
「阿良良木老弟,你知道那位小姐的电话号码或电子邮件网址吗?」
「不,我没问……」
忍野突然这么问,我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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