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其他重要的事,我或许也已经早早回家,不过很不巧的是我很闲,闲到快死掉了。与其在家里和妹妹们吵架,和羽川面对面还比较像是在度过人生。
然后,在这场会议……应该说议题几乎讨论整合完毕,正在闲聊的时候……
「石头。」
羽川主动开了这个话题。
「关于石头……」
「……慢著,所以石头怎么了?嗯?」
石头。
难道她说的是同音的「意志」?
她想聊「阿良良木意志薄弱」这样的话题吗?不过依照刚才聊天的方向,肯定用不著责备我的生活态度才对。刚才肯定只是顺利开会才对。
「该说是石头吗……我想想……」
羽川说。
感觉她难得讲得这么含糊。应该说她看起来难以决定如何形容「那个」。
她在迷惘。
不是迷惘于如何判断。
现阶段还无法决定「那个」是什么,现阶段还无法为「那个」命名,所以她故意不决定。
因此,她含糊地说那是「石头」。
这是她给我的感觉。
「总之,硬要说的话……是石像吧?」
「石像?」
「不对,不是石像。」
「…………」
「所以我才说『硬要说的话』是石像喔。唔~~嘻嘻。」
羽川微微一笑。
这张笑容超可爱,不过既然她是刻意微笑,代表她是用笑容敷衍。我个人不介意被她敷衍,但是内心对这个「石头(或石像)」的兴趣略胜一筹。
「喂,羽川,你说的『石头』是什么?」
「啊~~不用了。自己不知道的事,不应该拿来问别人。」
「这什么至理名言啊?」
不懂就问人啊?
她不知道「问是一时之耻,不问是一生之耻」这句谚语吗?不对,既然我知道,羽川就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我觉得,忍野先生的工作,应该就是在收集这种话题吧。」
「哪种话题?」
「都市传说,街谈巷说,道听途说……」羽川弯曲手指计数般说。「既然这样,我觉得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应该也在他要收集的范围。」
「七大不可思议?咦?」
「没有啦,并不是真的有七大不可思议,不过你想想,学校这种地方大多是鬼故事的宝库吧?例如曾经是墓地,或是在战争时遭受过空袭之类的……」
「咦?直江津高中的历史这么悠久?」
「没有。」
这是怎样?
总之,我也不晓得这所学校的历史,不过仔细想想,不晓得自己学校的背景其实挺危险的。换句话说,这代表我就这么抱著不清不楚的心情,在不清不楚的地方求学。
如同理所当然。
这也太不清不楚了。
「呼……换言之,我对这所学校的陌生程度,正是第一大不可思议吗……」
「不,这样一点都不帅。」
羽川吐我槽。
我并不高兴。
她听不懂这是玩笑话吗?羽川个性正经,却绝对不是不懂幽默的人,那么应该单纯是我讲得不好笑。我想到这里不只是不高兴,甚至受到打击。
即使不提这一点,天底下没有男生听女生说「不帅」会高兴。
「并不到陌生的程度,而且将这个列为第一大也很奇怪吧?」
羽川进一步纠正。
与其说她在吐槽,不如说在纠正。
该更正的地方就要彻底更正,我觉得她这样的态度确实了不起,但我很不希望她将矛头指向我。
该说不希望还是明显抗拒,总之,我不擅长应付她这种态度。
与其说不擅长,应该说我束手无策。
「校舍看起来还算新,所以我不觉得是二战前就成立的老学校。」
记得学校简介宣传过「创立几周年」之类的数字?好像宣传过,但是就算宣传过,我也记不清楚……到头来,我未曾抱持兴趣检视这种数字。
「姑且是从类似学校的机构改制的,不过直江津高中有十八年的历史喔。今年是十八岁,和我们差不多大。」
「是喔……比想像的还……」
我原本想说「比想像的还老」,不过有鉴于和我以及羽川同年,或许可以说并没有那么老。
不过,不愧是羽川。
和我这种人不一样,确实掌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