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她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相当类似。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两个人才会成为朋友。椎名觉得,只要命运的齿轮稍微脱轨,或许变成那样的就是自己,而志摩则会站到阻止她的立场。她认为那也不无可能。
由于心情一直很郁闷,除夕当天她就去了位于石川县的外婆家玩;回到辰巳町是昨天的事。因此从那之后一直到今天,椎名一次都没有跟(四季会)的成员碰面。这有一半是刻意的。要是不小心露出哭丧的脸,或受到他们的安慰,对椎名来说都是敬谢不敏。
(白面石)被完全撤除了。
失踪者则维持在下落不明的状况,案子大概会就此无疾而终。
椎名在回忆时发觉了一件事。她曾经认为,(白面石)被发现遭到敲碎的那天,应该也是所有事件起头的日子。
但是连续失踪也就是所谓的「神隐」,却在那天之前就已发生数起,换句话说,那并不是伊吹志摩下的手。有其他的原因在促成神隐产生。
不过,椎名有一阵子并不想思考那方面的事,所以她并没有特地提醒其他人。
她觉得毕竟连自己都发觉了,春人或蛭田当然也会察觉到才对,之后他们应该会把那当成会议的议题吧。
开学典礼结束,导师交代事项时也没什么状况。
椎名走向光风馆。光风馆前有棵高大年迈的樱花树,树干的表皮显得坑坑疤疤的。
理所当然地,在这个季节中树上不可能开花,就连树叶也没长,完全是光秃秃的一片。
树干底下有个笨蛋穿着大衣,他把浮出的树根当成了枕头,正在睡大头觉。搞不好他连开学典礼也没去,自始至终都躲在这里。
「你在干嘛?」
「睡午觉。」
「你白痴啊?」
「至少没比某人笨。」
「唔哇要不要我把指头压进你的太阳穴看看啊?」
「呃,免了吧。」
椎名望向光风馆。
「你不进去吗?」
「等我有心情再说。」
「你不冷吗?」
「今天还挺暖和的。」
这段交谈究竟是怎么回事?椎名心想。
雾谷仍然闭着眼睛。
「要是一直这么暖和,今年说不定会开花呢。」
一边望着樱花树,椎名说道。这棵树已经有好几年没开过花了。
「难说哦。」
雾谷无精打采地回答。
「哎,不管开不开花」
这时雾谷才张开眼睛。他终于发现了。
「啊」
「嗯。」
「你头发剪短了?」
「嗯。」
「哦」
雾谷的反应不大,让椎名有点失望。
她觉得自己在形象上做了相当大的改变。
原本留到腰际的茂密头发,现在却连肩膀也碰不到。
剪头发那天,椎名自己也叫了一声「唔哇」。她现在的发型就像男孩子一样。要是再多修一点,甚至会比苍真还短。
「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头变得好轻,吹风机只要一下就能吹干,肩膀酸痛也完全好了。」
「为什么要剪?」雾谷问道。
「你问我理由吗?」
「嗯。」
「因为我已经死而复生啦。」
「啊?」
「头发是女人的生命。既然命都没了,当然只能重新做人啦。」
「你的论点好古板啊,现在没人会说这种话了。」
撑起上半身,雾谷靠到了树干上头。然后他这么说。
「很适合你哦。」
「咦?」椎名发出疑问。
「不要留长哦。这样很合适,你就留这个发型啦。」
「唔哇」
椎名张大了嘴巴。
「哇什么?」雾谷问。
「你用命令句?」
「啊?」
「你说『就留这个发型啦』。这是在命令我吗?」
「不喜欢的话,你也不必听我的话啊。」
「这话也没错。」
「呃!」雾谷偏过头。「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吗?」
「很奇怪,怪到极点。」
椎名望向雾谷,就像在看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