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真九郎托身边的巫女转告夕乃,说他们就先回去了。语毕,真九郎便带着散鹤离开神社,踏上归途。
真九郎与散鹤顺利在日落西山前回到崩月家,夕乃则是在晚间七点后才回来。看到冥理与夕乃两人在厨房准备晚餐,真九郎与散鹤也主动提出要一起帮忙。晚餐预计吃烤年糕,于是四人准备了海苔、酱油、萝卜丝与黄豆粉,然后把中午吃剩的御节料理一起端上餐桌。前去参加围棋俱乐部新年聚会的法泉还没回来,方才也打电话说会晚点到家,四人只好先行用了晚餐。
当晚餐的碗盘清洗与善后都告一段落后,冥理对着客厅内的真九郎等人这么说:
「今天爸爸会很晚回来,不如我们一起去洗澡如何……我好久没帮真九郎你刷背了呢。」
「这、这实在有点……」
「用不着害羞呀,你还待在这个家的时候,我们不也常一起洗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
「哎呀,小时候和现在差在哪啦?难道那时还觉得我像个妈妈,现在却变成别人家的阿姨这样吗?」
「不,不是你说的这样……」
「既然你说不是,表示你还把我当妈妈看,没错吧?」
「当然。」
「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啦。」
被她乐观的态度压过去了。
真不愧是崩月家最年长的女性,真九郎根本敌不过她。
脸上浮现笑容的冥理继续说下去:
「小鹤你也想一起洗对不对?」
「嗯,散鹤也要洗!」
「啊……夕乃你就别勉强了,我们几个享受就好。」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妈妈!」
脸涨得通红的夕乃虽出言抗议,但毕竟对手是冥理,效果实在有限。
这下该怎么办呢?正当真九郎烦恼该怎么回话时,走廊响起了电话铃声,距离较近的冥理跑去接起电话。「喂?请问是哪位?」原本以为电话会马上就讲完,结果却讲了快五分钟。从冥理回话的口气听来,似乎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内容。等到冥理讲完电话回到客厅时,真九郎担心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是有点事啦……」
冥理先是支吾其词,但是马上陷入了沉思。直到她想起真九郎等人还在看,脸上才又恢复了笑容。
她将双手合并在胸前,再度打起精神说: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我们还是先去洗澡吧!」
安稳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在崩月家度过的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不管是带散鹤去附近的河岸放风筝、陪冥理买东西、和法泉切磋围棋等等,真九郎可说是久违地彻底享受了崩月家温暖的气氛。
然而事情在真九郎即将回五月雨庄的前夕有了变化,当时他正在房内整理行李。
冥理到房间来找他。
「真九郎,方便和你谈谈吗?」
「请进。」
请冥理进房之后,真九郎停下整理行李的工作,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冥理则是正襟危坐地跪坐在地板上,接着开口:
「真九郎,你和夕乃现在进展到哪里了?」
「……哪里?」
「我有点好奇你们两个走到哪一步啦。不过你不用说得太详细喔,你只要稍微提示一下,剩下我会自己想像。」
冥理说完后直直盯着真九郎,但是真九郎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能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个底了吧。
冥理以有点失望,又有点困扰的表情叹了口气。
「八字都还没一撇吗……那就没理由拒绝人家了呢。」
「理由?」
「其实啊,有人要求要来相亲喔。」
「相亲……是找夕乃姐姐妈?」
「不,人家找的是真九郎你喔。」
「找我……?」
看到真九郎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冥理露出苦笑点了点头。
接着再一次说出重点。
「简单来说,就是有个女孩子想和真九郎你相亲的意思啦。」
真九郎听完哑口无言。
他当然只能哑口无言。
真九郎回到五月雨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当新鲜空气流进室内后,原本处于停滞的房间才又再度苏醒了过来。真九郎对此不禁松了口气。绝不是崩月家待起来很难过,但曾几何时,心中早已认定此处才是自己真正的房间了。
真九郎开始整理从崩月家回来的行李,顺便从衣柜内拿出一套整齐的西装,将它连同衣架吊到墙上的挂勾去。
真九郎回想起昨晚听冥理提到的内容。有人要找真九郎相亲,光是这点就已经够让他惊讶了,加上对手竟然是里十三家其中之一,《歪空》家的独生女。大年初一晚上,冥理接到的那通电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