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的,也查到了在一年前,她的双亲已被什么人杀害。于是真九郎根据目击者的证言,潜入了非法赌场。确定了与她失踪相关的重要人物。虽然事情到这一步都很顺利,但那以后发生的就太糟了。自己摔了大跟头。赌上互相寻求的情报与红发少女展开争夺战。在苦战之末,真九郎自那赌场逃亡。而最后,还被逼到走投无路。
在已经能恢复冷静的现在,他很清楚。
那时已是山穷水尽。自己毫无抵抗之法,对手也没有留给自己一丝逃走的机会。
可尽管如此,自己仍能逃脱危机是为什么?
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还能平安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这些真九郎自己也说不清。他只能说发生了意外事件。
很难看的挨了一击溃败在地的真九郎面前,突然黑了下来。
那是能吞没视觉的,黑暗。
……啊,失去知觉了吗。
「十秒后就恢复。快点逃」
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这是人为造成的停电。在月台被黑暗笼罩的现在正是绝佳的机会。自己之所以能在瞬间理解这话的意思并行动起来,大概是因为脑中还残留有冷静的部分吧。真九郎从地上爬起来,凭着自己的记忆在黑暗中奔跑着。连滚带爬的冲下旁边的楼梯,跃过自动检票机来到街上。即使注意到自己背后的车站已经亮了起来,他也只是一头向前狂奔着。心无杂念的奔跑着,终于,他来到了闹市区。
就是因此,现在他才会在这里。
『真九郎。如果遇到万一,你要会随机应变知道吗?要是感到有危险,就马上回来。如果觉得事情不妙,那就马上逃跑。明白了?』
想想自己失败会失去的东西,那今晚只要能逃掉就算是胜利了。实际上村上银子是正确的。她一直都是正确的。不过在她的判断中自己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什么会一直和这么不成器的自己是好朋友。只有这点他不明白。
真九郎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多了。
离头班电车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等自己回到五月雨庄的时候,太阳也已经升起来了吧。回到房间后要先治伤,之后吃饭。再来就是赶快换制服去上学。看起来没什么睡觉的时间,那只好在上课的时候睡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时救我的到底是谁呢?
他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相信那声音是因为自己曾经听过。可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寻找,也没能找到与那相符的声音。那是个压住声调,将各种特征抹杀掉的声音。是只能让那表达的意思留在对方脑中的发声法。而使用这种方法的什么人,当时,在那地方……。
地板颤动着。是人的脚步声。
真九郎的呼吸停住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自己曾见过的巨汉。
他是个全身黑衣,身体整个就像铁打一样的男人。
「你好像是……那赌场的……」
男人毫不理会惊得目瞪口呆的真九郎,向他走去。他动作缓慢的接近过来,毫不掩饰的把那原木般粗壮的腿踢了起来。风压。是前踢。真九郎迅速用左臂挡住,手臂麻掉了,受到胸口伤痛的影响,他紧闭的口中发出「呜」的软弱声音向后跃去。在落地的同时,就当场蹲下了。
男人毫无感情的自真九郎头上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恶宇商会的杰基耶夫。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赌场是在恶宇商会旗下的。因此赌场管理人是组织成员也是理所当然。
真九郎忍受着不断上涌的痛苦,悔恨的咬紧住牙齿。
……可恶,竟然这么难缠!
危机尚未离去。依然在持续。
这巨汉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表示的是这种意思。
而且,那怪物大概也在附近。
「到外面来,小子」
杰基耶夫毫无语气的命令道。虽然事态的变迁已经让真九郎陷入混乱,但他还是无法违抗这命令。不管怎么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自己是无处可逃的。
真九郎看了看那警官,他只是在旁边看着,就像已经放弃了一样。退到墙边,不愿正视自己。不管是谁都会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以他的职业来说虽然是个问题,但就生物来讲,这是个明智的判断。真九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站起身把案卷和圆珠笔递了回去,说着「告辞了」施了一礼后走到派出所外。
而在那里迎接他的,是寒风和开朗的声音。
「噢,出来了出来了!」
自己猜中了。
那红发少女正单手拿着酒瓶靠在街边的护栏上。
她在暗黑世界中的绰号是,《孤人要塞》。
「嗯,自那以后……过了三小时四十分了吧?你还真会逃呢。车站停电的时机很漂亮。那个,是你事前准备好的?还是说,那不过是个偶然?要是那样的话就更~厉害了」
星啮绝奈这么说着愉快的笑了起来。
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哪儿?
关于这方法,绝奈很爽快的说给他听了。
主要是因为,真九郎犯了两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