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丑恶祭 上 第二章 女王之死

在照片和摄影机中,也不可以报道出来的东西。那是不被允许的存在,是表面世界和地下世界之间定下的不成文协定。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喧嚣声,红香悠然自得地吐着紫烟,首先走近了指挥现场的FBⅡ搜查官。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仅仅是这样,搜查官就似乎立刻理解了一切。你就是柔泽红香吗?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于是他就把现场的指挥权移交给她。顺便还把扩音器递了过去。红香叼着香烟走前几步。按下了扩音器的开关,向犯人发出宣告。真九郎虽然不擅长英语的听力理解,不过根据她的表情和态度,他也基本上推测到了红香说的内容。她大概是这么说的吧:

  “喂,我说你们!现在我就要把你们干掉,你们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然后,事件就被解决了。真的是闪电般的一瞬间。红香的行动既大胆又慎重,看似鲁莽实质缜密。连犯人集团的人数、武器、配置,甚至是人质的状况。红香都在事前了解得异常透彻。

  她的忠实部下——犬冢弥生是出生于忍者的家系。弥生则运用着自身可怕的隐蔽能力,把必要的情报转达给红香,并将百货大楼的主电源切断了。以此为信号,红香立刻冲了进去。武器就只有一柄手枪。可是,这并没有任何问题。她毕竟是柔泽红香。在混乱的大楼內部,红香就像一阵风似的掠过,采取了暴风般的行动。她一个不留地把犯人一网打尽,面对叫嚷着“小心遭天谴了的耶稣,她只骂了一句“少废话!”就一脚踢倒,把他拘束了起来。完全控制了整座大楼,也平安无事地释放了人质。这个犯罪集团最不走运的地方,就是人质之中包括了联合国事务总长的孙女,以及联合国事务总长很清楚谁是世界最强的纠纷调解人这件事。看到飘舞着长大衣悠然归来的红香,真九郎不禁感到满心火热,然后他就理解了——他明白到,红香为什么突然会把自己拉到这里来。这是对真九郎的饯行。面对即将走上跟自己同样道路的真九郎,她以自己的行动做出了示范。真九郎很感谢红香的关心,也很感谢自己能遇到她这样一个理想偶像的車运,然后又一次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像柔泽红香这样。

  可是现在,红真九郎又怎么样呢?

  对红香那电光石火的解决手段心生感动,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可是自那以后,自己却好像并没有什么进步。由于跟好几次事件扯上了关系,或许也多多少少得到了一点成长,不过跟她相比的话,那种规模也显得太小了,真是太小太小了。

  真的是完全没有任何辩解余地,自己还是个小角色啊。

  真九郎自己也总是痛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即使是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

  毕竟自己连一个普通警官也无法很好地应付过来。

  “……那么,你只是打算这样子一直散步到厌倦为止吗?”

  “啊,是的。”

  “在这种天气糟糕的日子里?”

  “啊,是的。”

  “所谓的散步,应该是在家附近走才对吧?为什么你要特意乘上电车,藉到这一带?”

  “……这个,只是不知不觉……”

  看到真九郎露出勉强的笑容,年轻警宫就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真是莫名其妙啊……”一边拿着圆珠笔写着什么。警官正在写的,是放在桌子上的A4大小的调查报告。真九郎看着用潦草的字迹写在上面的內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这个……

  真九郎现在的位置,是大型百货商店、专卖店和饮食店等等比较集中的繁华街道——位于其中…角的警察值班岗位。在这个只有事务桌和通缉犯张贴的煞风景空间里,感觉实在糟糕透顶。因为面对着大马路,路人们也向他投来毫不客气的目光,

  虽然很想尽快离开这样的地方,可是对方毕竟是公权者,也不可能违抗他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也真是白白浪费时间。

  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星期六。难得这样一个周末,真九郎却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十分钟了。

  发展到这个地步的缘由,实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九郎从学校回来之后,就换上便服,随便吃过午饭,就立刻外出了,麻烦的补考终于结束,怀着总算解决了一个烦恼的解放感,他就来到了繁华街。然后,正当他想找找有没有便宜的炉被和压力锅而在量贩店之间转来转去的时候,他就被巡逻中的警官叫住了。“你,可以稍微打扰一会儿吗?”“啊?”首先是例行公事的检查持有物,接着是姓名地址等等问题。在问完这些东西后,警宫就说“站着说话不太好”,就半强制性地把真九郎拉到了值班室。

  “散步吗……”

  大概是对这个答案不接受吧,警官从刚才开始就这样重复了好几遍,用圓珠笔尖敲了敲桌面。

  真九郎很少会被警官叫住。可是,一旦被叫住的话,多数都会拖上很长时间。“你虽然平时也不怎么会随机应变,但是一旦紧张的话,就会变得更糊涂更糟糕了。”这是银子作出的分析,实际上,今天也的确是这样。面对警官的职务询问一时慌了手脚的真九郎,反射性地回答了“我在散步”这句话,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今天早上的天气不是太好,很难说足适合散步的日子。毫无日的地在繁华街游荡,的确有点不自然,、再加卜他吞吞吐吐的说话口吻,被人认为举动可疑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不管怎样,今天看来是个不吉利的日子。真九郎决定就这样解释算了。虽然如果是银子的话。恐怕会说“那只不过足你不会说话”吧。

  警官虽然烦恼了好一会儿,但是从真九郎的举止中,他大概是明白了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就无奈地笑了笑,从调查报告中抬起头来说道:

  “嗯,也可以了吧……也没有拿着仆么奇怪的东西,你可以回去了。顺便也把联络电话告诉我好吗?”

  “我一个人生活,就那里可以吗?”

  “一个人生活?那么,你就把自己家的联络地址告诉我吧,”

  “不。那个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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