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是什么啊?”
‘日本银行券,说白了就是纸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卖郎,我想应该会很拥挤的,拜托啦。”
真九郎思考了起来。
“嗯,这难道是说……叫我去把午饭买回来的意思吗?”
“没错。”
“我说你啊,那种事应该自己……”
“我问你。”
“啊?”
“上个星期,把笔记本借给了哭着哀求‘请借我日本史和英语的笔记吧’的少年,而且还把考试的重点教会了他的温柔少女,到底是谁?”
“那个……”
“把那位少女的好意白白浪费掉的笨蛋少年,到底是谁?”
“……温柔的少女就是村上银子小姐,而那笨蛋少年就是红真九郎。”
“好,回答正确。”
就好像面对幼稚园的小孩子似的。银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指着楼梯,毫无感情地宣告道:
“小卖郎在那边,要你买回来的东西,就跟平常一样。是馅包和牛奶,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那么,你就赶快去吧。”
面对横蛮的童年玩伴,真九郎静静地行了一礼。
然后,就按照她的吩咐,急急忙忙地向着小卖部走去。
朋友还是越多越幸福。
真九郎曾经有一段时间深信着这句话。大概,那是因为学校的老师说过这种话,而真九郎也把它当成真理了吧。所以真九郎就交了许多朋友。经常对跟自己谈得来的同学打招呼,为了不落后于潮流而热衷于电视、漫画和游戏,有人请他去玩他都一定会去。可是,这样子交上的朋友。以真九郎失去家人为开端,逐渐开始跟他拉开了距离。对于遭遇了残酷的恐怖事件的真九郎这个存在,孩子们恐怕是把他看成是“不吉利的家伙”了吧。虽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好几个朋友一如往常地对待他,不过在真九郎被崩月家收养之后,也还是离他而去了。不看电视,不读漫画,也不玩游戏。一放学就马上回家,就算被邀请多少次去玩。他都以“修行”为理由拒绝了。真九郎的这种生活,从他们看来完全是莫名其妙。就算跟这样的家伙交往,也不会有什么乐趣可言。就这样,大家都离开了他。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村上银子一个。一直跟真九郎维持着朋友关系的人,就只有村上银子了。第一个交上的朋友,一直保持到了最后。为什么不离开自己呢?真九郎曾经向她问过这样的问题。可是银子却露出一脸根本无所谓的表情,这么说道:“那种事,也没必要用话语来说明嘛。”
只有两个使用者的新闻部的社团活动室,平时已经是个跟噪音无缘的地方,而今天这种倾向则显得更加强烈。怀着期末考试结束的解放感,大半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最多只是偶尔听见有谁走过走廊的微弱脚步声,的确是个宁静的午后。
吃完午饭之后一直在读着报纸的真九郎,从报纸上抬起了头,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他把报纸放在膝盖上,为了转换心情而向窗外看去。在沾着水滴的玻璃窗外面,可以看见叶片枯黄的树木在风中晃动的样子。
墙壁上的月历是十二月份。季节已经完全进人隆冬了。,根据天气预报,最高气温是八度,今天也相当寒冷,不过室内却非常舒适。那都是多亏了放在活动室里的石油暖风机。这是运作噪音非常轻微的最新型号,当然不是学校提供的备品,而是怕冷的银子自己带来的东西。至于那个银子,现在正把馅包和牛奶放在放桌子上,一如往常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看。虽然看不见表情。不过从她敲打键盘的节奏看来,心情应该是相当不错吧。
今年也只剩下半个多月了吗……
就在真九郎望向窗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住了,银子拿起装着馅包的袋子,骨碌碌地转着椅子,向真九郎看去。非常圆滑的动作。那是一张比教师办公室的椅子更舒服的革皮椅子,这也是银子自己带到活动室的东西,看见真九郎露出了“什么时候带来了”的惊讶表情,她就以若无其事的表情说“跟你不一样,世界可是一直不断进步的嘛”。
“那么,今天是怎么了?”
银子一边悠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一边把撕成小块的馅包塞进嘴里。
的确是很符合这个房间主人身份的态度呢——真九郎心想。
“你说怎么了,是指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迟到了?”
她的口吻之所以带有一点追问的意味,大概是因为对刚才考试的事还有一点在意吧。
真九郎把双手交叉抱在头顶上,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嗯,发生了很多事啦。”
“刚才发短信的对象呢?”
“那个也是有很多事啦……”
因为这两方面如果说实话都可能会受责备,所以真九郎就随便敷衍了过去。
大概是对他的吞吐口吻感到怀疑吧。银子盯视了他好一会儿,但是也并没有继续追究。
银子眯起了眼镜里面的双眸,带着叹息改变了话题。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暗地里干些什么……不过,你在支付上不会有问题吧?”
“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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