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是多么令人心怀感谢的事,于是真九郎苦笑着说:
「听起来有点像求婚的台词耶。」
夕乃的脸庞微微一红,接着轻咳一声。
「那、那些话当然要由男方先开口」
「嗯?」
「没什么」
夕乃又带着蒙混过去的意思轻咳一声。
「总之请你多加努力,不可以受到邪念的诱惑。」
「好的。」
「请把那些下流的录影带丢掉。」
「好的。」
「话说回来,真九郎你正值年轻的年纪,难怪会对那种东西有兴趣,应该也会想着『夕乃今天好可爱,不知道她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事情吧?」
「我对那种事情没有」
「应该有。」
「不」
「一定有!」
真九郎被一口咬定,而且夕乃还露出要他非承认不可的表情。
「啊~~好啦~~可能有吧。」
「不能这样喔!真是的,真九郎好讨厌」
夕乃露出有点高兴的生气表情。
真九郎在心里不断发出「什么跟什么啊?」的牢骚,不过当然没说出口。
从以前就总是没办法违逆她。
「上次我听保健室老师说过,男生一直压抑那种欲望会对身体不好,所以你真的忍不住的时候,记得跟我说喔!」
「什么?」
夕乃对有些慌张的真九郎又继续说明:
「我愿意帮你严格训练直到心里的邪念消失,你高兴吗?」
「非常感激。」
身为弟子也只能笑着点头。
真九郎走到庭院,从水井汲出水,再用冰冷透心的井水把身体把身上的汗冲洗干净,接着用毛巾把身体擦干后,回到屋内沿着走廊走向客厅。真九郎在途中停下脚步,旁边正好是真九郎以前的房间,真九郎打开门往房内一看,自己用过的书桌还在里面。而且上面没有半点灰尘,应该经常有人打扫,和五月雨庄的5号室比起来,这个房间更为宽敞干净而且明亮。
师傅曾经说过:随时都欢迎你回来住。
我没办法。
在回忆渐渐苏醒前,真九郎赶紧把门关上。
他回到走廊上前往客厅找紫,没想到她竟然出乎意料地乖巧,只见她用吸管喝着果汁坐在电视前观看卡通,而散鹤则是和紫拉开微妙的距离一起观看卡通。不过当她看见真九郎出现的时候,就立刻跑向真九郎的身边。真九郎接住她小小的身躯,并且轻轻地把她抱起来,对连她的尿布都换过的真九郎来说,散鹤就像亲妹妹一样。
「哼,真是个长不大的小鬼。」
紫则是用侧眼望着两人的举动,不屑地衔着吸管。
真九郎对紫闹别扭的举动不禁暗叹一口气,这时夕乃和散鹤的母亲冥理刚好从厨房走出来,她体贴地询问真九郎是否缺乏生活用品,甚至一副准备给他零用钱的样子,因此真九郎赶紧慌张地婉拒,而当他反问是否需要帮忙家事时,冥理却回答男人只要坐着休息就好。由于散鹤说想要帮妈妈的忙,于是真九郎把她放回地上,目送散鹤跟在母亲背后跑进厨房,接着转头看向紫,可是她却露出一脸愤恨的表情。
「练习好玩吗?」
「还好。」
「看你练习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紫衔着吸管,在果汁里啵啵啵地吹着泡泡。
虽然分开还不到一个小时,但是她似乎对真九郎把自己丢着不管的举动感到十分不满。
「抱歉。」
「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发过什么誓吧?」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不过,这里的人都是好人吧。」
「哼,天晓得是不是真的。」
虽然紫表面上看来好像已经完全放松,不过似乎还是一直保持警戒。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戒备到这种程度呢?
真九郎正想向她问个明白时,师傅刚好回到家中,于是真九郎只好暂时把心中的疑问按下,决定先向师傅问安。
真九郎的师傅崩月法泉是一位年龄超过七十岁的老人,他穿着轻便和服的打扮简直就像昭和初期的文豪,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过连柔泽红香都曾经说过「绝对不想和他单独对打」这种话,可见是位不容忽视的人物。
「你就是《崩月》的当家吗?」
与法泉正面相对的紫也不隐瞒戒心,直接用瞪视的态度说出这句话,但是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把真九郎拉在身边当挡箭牌。
即使看到紫的态度,法泉仍然有如面对自己的孙女一样面露微笑,崩月家的人基本上都拥有非常稳重的修养,当真九郎在这间屋子里生活的时候,就很清楚「越强的人越有控制感情的本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