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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真九郎没听过的名词,不过夕乃对此名词似乎并不陌生,只是平静地用微笑回应。紫疑惑地注视片刻后,最后则是看似放弃地叹出一口气。
「好吧,反正我对里家也有兴趣。」
「恭候大驾光临。」
夕乃带着微笑结束谈话,接着从书包里取出围裙穿在身上,然后以貌似年轻少妇的模样开始动手打扫房间。其实真九郎平常自己也会打扫,甚至连公寓的公用地区也是他负责清扫,不过论细心的程度就比不上夕乃了。夕乃先打开窗户,让空气保持流通。
「来,两位把棉被折起来,好孩子才能吃好吃的早餐喔!」
紫的脸上露出「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的表情,不过看见真九郎想替她折棉被的样子时,就赌气地自己动手,她似乎不想在夕乃的面前示弱。
夕乃笑咪咪地看着两人的动作,忽然冒出一句「啊,对了」并且把一个纸袋递给真九郎。
「这个东西刚才放在房间门口。」
真九郎往纸袋里面一瞧,发现有录影带和一张便条纸,便条纸上写着环的简短谢词,内容是感谢平常借米给她的回礼,虽然她是个粗鲁的人,倒也还有正经的一面。
真九郎一边怀疑录影带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把录影带拿出来,标题上果然写着『幼小妖精们的诱惑』,而且还好心地用黑色油性签字笔写上『18禁』几个大字。
忽然,真九郎感觉到背后有一股锐利刺痛的视线。
夕乃正在看着他。
她的脸上露出仿佛看穿一切的浅浅微笑。
真九郎则是用自己知道的最恶毒咒骂在心里把环痛骂一顿。
放学后,真九郎先回到五月雨庄,再带着紫前往崩月家的宅第。紫在电车中很开心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但是越接近宅第,她的话就变得越来越少,真九郎看到她的表情渐渐凝重,因此不禁感到有点担心。
「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的话」
「我想确认一件事。」
紫的语气相当严肃,因此真九郎静静地等她继续发言。
「你能发誓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我吗?」
「这还用问,我当然会保护你。」
「如果《崩月》的人譬如那个叫夕乃的女人打算对我不利呢?」
「怎么可能」
「红真九郎,你愿意站在我这边吗?」
倘若夕乃等人打算加害于紫,真九郎就会挺身而战,虽然真九郎认为即使天地倒转也不可能发展成这种情形,不过紫的表情就像即将赴战场般认真。
身为专业的纠纷调解人,真九郎也认真地回答:
「我会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这样可以吗?」
紫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望着真九郎的脸,片刻后,她的紧张表情才终于稍微放松。
「那就拜托你罗!」
「其实你那么讨厌的话,不用勉强也没关系」
「我不会逃走的。」
紫用稚气的童音斩钉截铁地说:
「讨厌的事情就算逃走也不会消失,所以我必须勇敢面对。」
真九郎希望自己也能说一次这种话,只可惜自己没有那种勇气。
两人来到了崩月家的门前。崩月家位于距离都会中心有点远的住宅区一角,是间古色古香的日本建筑,由于战前就已经座落于此,因此房屋的结构十分坚固,连关东大地震的时候也只有摔破几片屋瓦而已。高墙围绕整个屋舍,而且又有气派的大门,乍看之下很容易被误认为是黑道世家或政治家的居所,不过真九郎非常明白,这里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
真九郎把门推开,两人走进门内,并且踩着石踏板走到主屋前,真九郎正要按对讲机的门铃时突然停下动作,他每次都忘记自己身上就有备用钥匙。
真九郎看向身旁的紫,她的表情还是很僵硬。这里虽然是大房子,但是和九凤院家比起来应该只是小巫见大巫才对,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在来的路上也问过她很多次,可是紫都没有回答,一般人都认为聪明的小孩会特别多话,其实真正聪明的小孩不会随便乱讲话,他们只会说些能够说的话,由此可知,紫的聪明无庸置疑。
夕乃姊姊好像也知道内情
真九郎一边斜眼看着默默无言的紫,一边用钥匙把门打开。
「打扰了。」
真九郎的声音不是很大,只用适当的音量表示来访,真九郎也很习惯于控制音量。
真九郎把鞋子脱掉走进屋内,这里的地板很结实,不像五月雨庄会发出叽叽嘎嘎的响声,在等待紫脱鞋的时候,走廊深处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当真九郎应声转身看往那个方向时,一个小小的人影突然冲过来抱住他的脚。
「喔,好久不见。」
真九郎低头看向脚边的幼小少女。
「小鹤,你好。」
散鹤是崩月家的次女,今年五岁,她抬头看着真九郎的脸并且害羞地露出笑容,然后低头行了个礼。
「欢迎光临。」
她在这个家里最为年幼,因为很怕生,所以几乎足不出户,在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