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想跟伊藤结婚,终于被不知道哪个野小子的DNA击中了,于是只能去把胎堕了,和亲人断绝了关系,总之你和男人太亲近了啊!如果不多进行一些冥想,不锻炼好精神可不行啊!对了,我说过好多次,快去学学住在那边的秃头房东吧!那个男人三十年都没握过女人的手啊!』
『但是那样好寂寞的』
『就算寂寞也必须忍耐啊!要不然的话就不可能找到真爱的啊!』
『田中君这样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啊』
「…………」
居然把我说成是小孩子。不过是自我堕落的经验丰富一点,就敢小看我这个伦理上的出色修行者——我已经无法忍受在无线局域网的聊天了,有必要狠狠臭骂一顿那家伙才行。我关上电脑猛地拉开壁橱跳了出来。
坐在电脑桌前的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反正田中君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和我性交而已呢。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出生活费也要把我留下来吧?……但是因为女人很害怕,只是畏首畏尾的」
「…………」
我深呼吸了两三下,无可奈何地张开双臂,摆出美国人那种绰绰有余的姿势。然后大叫道。
「肤浅的小女孩所想的事情也不过如此而已啊!你只是看到我男人的一面而已啊!像我这么认真又浪漫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大学生一样的同居就感到害怕呢!我毕竟是个修行者啊!我是在实践房东所想的恋爱禅道而已!而且我的梦想是总有一天从中解脱啊!」
「……真的?那你是完全不想做那种事情吗?」
「当然」
紧接着梢也紧紧盯着我,在电脑桌前站了起来。
然后——
「喂、喂?」
梢紧紧地抱着我,非常可恨地在我耳边嘀咕道。
「那今晚就一起睡吧」
「……嗯、嗯,没问题哦?」
我硬挤出一点笑容把梢推开,麻利地穿好睡衣后就躺进了被窝里。梢将电灯关了之后就把西装脱了,全身赤裸地睡到了我旁边。渐渐地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每当两人的手臂微微碰触的时候,我就变得像中学生一样了。
但是随着这出戏的时间拖长,我的精神又恢复安稳了。要说的话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是我们是可以用来逃避的。自己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都能作为逃避的工具。只要看小说不去想就行了。只要集中精力工作不去想就行了。只要想着生活费的问题的话,望向公园里鲜艳的绿色的话,想着和梢那心跳加速、喜忧参半的生活的话……
「……喂,真的什么也不做?」
「不做哦?」
「难道田中君有什么病?……还是说我不行?」
「像、像我这样的人对恋爱是非常认真的。所以我认为不应该进行这么不合伦理的性行为」
「说谎……」
「没错,这是说谎,抱歉,但是我绝对不是瞧不起你。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而已。但是无论我怎么想,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所以我只是做着幻觉和妄想之类的事情。做着像是庄生梦蝶之类的事情。可是就像一首歌唱的『一切都不是梦』一样,这样的我也还有一件真正执着的东西。可是我执着的东西却再也无法拥有,我的内心非常痛苦。所以才会像这样工作、生活,和你过着心跳加速的日子,让自己不注意自己内心的伤口。多亏如此,我才能像这样对外界保持高度注意力,现在我看见的,是人类,是你,都是真实地存在着。我感觉自己确实存在在这里啊——」
当然这些恶心的独白我是没打算让梢听见的,我只是絮絮叨叨地不停从嘴里念叨而已。也就是说现在我的脑子并不是在正常的状态之下。脑子治好幻觉消失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情而已。现在脑子还有点虚弱。而且很快就到一月了,因为被寒冷冻伤,我稍微有点颤抖。
然后背部被抱得更紧了。
「……住手」
「是修行者就给我忍着」
我的身体被玩弄了。我忍耐着。这就像是一种新的玩法一样,我感到痛苦而又有趣,稍稍撇了撇嘴。一个人对着墙微笑到了早上。
就这样我们两个之后的两天都是一起睡的。这两天我都睡得很香甜。我已经明显向着生物退化了,渐渐地梢也似乎明白我是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了,无用的母性也收敛了起来。睡觉的时候也不碰手肘了。梢总是在睡下的时候说一些过去的往事。在看到我疯狂弹着空气吉他的时候想要尖叫地去叫救护车来,但是社团活动很开心。女生很讨厌,总是背地里说坏话。远足旅行决定巴士座位好可怕。真正喜欢的人却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她……
啊啊,还有这种事呢。你也有很多痛苦啊。不过这份悲伤终归只是幻觉和妄想而已……
「幻觉和妄想?」
「不,对不起,我错了。那大概是我弄错了。但是……可以稍微碰一下手吗?」
我左手动了动。梢一言不发地握住了我的手。
果然这种触感并不是幻觉和妄想,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了。
*
发薪日我们出去大吃了一顿。虽然我是个只能去附近家庭餐厅的低收入可悲自由职业者,但是里面的自助饮料是个不错的系统。我们一边喝了很多可乐,一边漫无目的地聊天打发着时间。
「赶紧去找工作吧。之前你不是一直都是公司职员吗?」
「因为我是走后门